钟意感觉自己好像被压着,闷得慌,迷迷糊糊睁开眼,往下一瞥,目就是浓黑的
发,周鹤立简直把她的胸当枕
枕,双手还紧搂着她的腰。更多小说 LTXSFB.cOm
她仰起脖子叹气,试图解开周鹤立的手,谁想反而收得更紧了。
“周鹤立,你醒着是不是?”
身上的不说话,只是稍稍换了个姿势,脑袋还在她胸
蹭了下。
装睡的是叫不醒的,钟意渐渐放弃了挣扎。
她默默躺在床上,四下打量,这里不是郊区的别墅,比起那里的冷色调,这里要温馨许多,墙壁涂刷成暖黄色,好像个会有小松鼠钻进来的树。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被子上,盛夏的午后总让倍感昏沉,身上的
呼吸沉重,好像真的睡着了,钟意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有点犯困。
中间她感觉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便翻了个身,又眯了会,昏昏沉沉间,一香味飘到鼻尖,诱使她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走到门又犹豫了,刚和周鹤立吵过架,万一吃个饭又擦枪走火,两
的关系估计也走到
了。
“咕——”
钟意摸了下肚子,算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钟意轻手轻脚穿过走廊,扒在墙后看餐厅,餐桌上摆满了菜,却不见周鹤立的身影。
“周鹤立?”钟意试探着叫了一声,没应。
她长呼一气,飞快跑到餐桌旁,舀了一勺绿豆汤,刚捧起碗准备喝,余光瞥到手机上跳出来的消息,是白津遥。
【温秉烛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打电话来和我诉苦,喝得烂醉,哭着说你结婚了,真服了这小祖宗,一个子和我装什么
。】
钟意无奈地笑了下,正思考怎么回,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钟意,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我打电话给他助理,说他是一个来的梁市,现在又喝得志不清,我怕他醉了没轻重,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他?不用多久,我已经联系他助理过去了。】
钟意顿了顿,怎么看?
她亲自去?周鹤立知道了又要嘲讽她表里不一,前脚拒绝后脚见面。
让周鹤立去?
钟意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她想起三年前不过和白津遥多唱了两首歌,周鹤立就想把他阉了。
以他的逻辑,温秉烛能直接凌迟处死吧……
可如果放任温秉烛不管,真出了事她也过意不去,毕竟他和白津遥是表亲,虽然对待感随便,但对朋友却足够上心,刚开始的路难走,靠着他在圈子里的
脉解决了不少问题。01bz.cc
【他在哪?】
【一个酒吧,伊甸园。】
紧接着白津遥发来一个定位,钟意打开后放大一看,果然是熟悉的位置。
【我试试。】
【麻烦你了,我现在拍戏脱不开身,等杀青了再答谢你。】
【好好演,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记得提一句我。】
【把你们三个的照片微博置顶一年。】
钟意笑了,紧接着眉又皱起来,她点进微信通讯录,一直往下翻,停在了陆镯这一行。
这些年陆镯一直待在她列表里,没有联系,也没见更新动态,估计已经换了账号。
可她不知道从哪里能要到陆氏集团掌权者的联系方式,只能抱着侥幸心理,给这个号发了消息。
【你还在伊甸园吗?】
发完她放下手机,喝了绿豆汤,但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也没了心思吃,把菜都端进冰箱。
等她回来,刚好微信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我现在就在。】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但钟意立刻回过,赶忙回道。
【找你帮个忙可以吗?】
【可以。】
钟意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刚想回复,紧接着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刚好我也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
【把你老公给我领回去。】
钟意白天不会来伊甸园,除了和周鹤立离婚后那一周,她几乎从早到晚泡在里面。
现在这里零零散散有几个,钟意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周鹤立和温秉烛。
顺着记忆里的路,她往吧台走,远远看到一个身着燕尾服,正在擦拭高脚杯的侧影。
钟意往前走近,定睛一看,果然是陆镯,正欲开,却犯了难。
是叫陆镯,还是叫陆总?
陆镯见她来了,眉梢一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可算等到你了。”
其实陆镯没有任何改变,穿的衣服,做的事,和钟意第一次见到时并无二致。
但钟意就是无端觉得,他的笑里带了几分危险。
刻版印象总是根蒂固,论谁都难以相信一个身居高位的
手上会
净。
钟意没有多寒暄,直奔主题,“周鹤立呢?另外,你这有没有一个……”她正准备把照片拿给陆镯看,陆镯立刻打断她。
“跟我来。”
陆镯引钟意上楼,踏上楼梯时道:“楼上有两个为你买醉的酒鬼,你要先眷顾哪一个?”
说罢又笑道:“还是说我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免得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钟意忽略了他的调侃,淡淡道:“不是说好了吗?我来领走周鹤立,你帮我看着温秉烛,等会会有来接他。”
“好吧。”陆镯似乎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无聊,耸耸肩,给钟意开了门。
他轻扣几下门板,朝缩在沙发,怀里还抱着空酒瓶的周鹤立道:“醒醒小老板,你老婆接你来了。”
周鹤立听了微微抬起,
发
糟糟的,一双眼睛都没有焦距,似乎是朝钟意看了眼,紧接着又低下
,闷闷地说:“不回去。”
“啧,叫你来你不来,不叫你来你赖着不走。”陆镯瞥了眼钟意,“要不我叫几个帮你?”
钟意还在愣,听到陆镯的话摇摇,“不用了,我自己来。”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周鹤立这么狼狈,第一次……还是他父亲刚去世。
“哦对了。”陆镯走到门又转身提醒道,“我和他喝过酒,在他高二的时候,我喝不过他。”
钟意心纠了起来,她走到周鹤立身旁,蹲下来,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他没反抗。
不知是不是房间里冷气太足,他的手好冷。
“喝了多少?”
周鹤立不说话。
“说话,周鹤立。”
周鹤立甩开钟意的手,冷冷道:“别管我,和你说话尴尬。”
“……”
“周鹤立,你是在生我气吗?”
钟意蹲在周鹤立身侧,抬认真地看他,“因为生我的气,才喝那么多吗?”
空气静默着,周鹤立还是一声不吭,正当钟意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时,突然听到他说。
“我恨你。”
钟意愣了下。
此刻周鹤立攥紧拳,眼眸邃,一字一句地对钟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