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地自言自语:“说起来要是有跟小提琴的合奏版就好了,看到你这技术,我是真心希望再帮你长四双手,然后在地上打滚求你也要你把剩下的弦乐声部全都拉了……”
他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可惜,我实在长不出这么多双手。”
然后假装没有看见季灿灿脸上那一瞬间的小小尴尬,便开始收拾东西。她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于是在一旁看着魏鸣小心翼翼地将他的琴收回琴盒里,动作轻微而细致。也正是那一刻,仿佛一瞬间鬼使差似的,她瞟了一眼魏鸣放在旁边的背包。
他之前去拿的那个装药的瓶子就翻在侧边的袋子里,可能是忘了拉上拉链,瓶身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上面没有贴上任何的标签,但是那药片的形状,那上面刻的字符,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几乎看到这东西的一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过去某一个时间段,那个一心只有拿下各种大型国际比赛的奖项,并为此焦虑到甚至无法上台完成演奏,也无法在每一个夜晚安然入睡的自己了。
那时一个朋友递过来的,就是这样的带着分割线的橙色椭圆形小药片。
那不是什么低血糖的药,而是bet受体阻断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