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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吴的侍卫苦笑道:『大爷,我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您快去快回,我在门口替您守着便是!』说罢便将那瘫倒的守卫逕自拖到花丛之后。
那炼丹之处并不甚大,闵子騫推门而入,只见得几个童子正拚命的搧旺火炉,加柴添火,火炉上放置一黄澄澄的丹鼎,另有二名童子正持着长木勺来回的搅拌,药气从鼎中浓浓的散出,燻的整屋都是。
眾人看到闵子騫身着侍卫服饰,也不来搭理他,自顾自的工作。闵子騫环视了一圈,并未有太和道长,便向一捣药童子道:『公公说上回炼的丹药不对,快带我去找太和道长,迟了便是你负责了。』
那童子一听此言,哪敢怠慢,飞奔也似的去寻太和道长。闵子騫在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捣药童子来到一房,推门一瞧,正是太和道长。
只见太和道长好整以暇的自在房中翻阅着经书,丝毫无一点被强邀硬请的模样,闵子騫一愣,随即向前一揖轻声道:『道长还记得闵子騫吗?』
太和道长点头微微笑道:『我料得你也应该是这二日便会来了,果然,呵呵!』
太和道长见得闵子騫满头雾水便道:『你出谷之日,太乙师兄已飞鸽传讯与我,算算时候,你们也该到了』续道:『你回临安来,岂有不来找老道之理,见不着老道又岂会不来皇宫寻访呢?』
闵子騫笑道:『道长果然料事如,小子拜服』
太和道长续道:『这皇宫里吃得好,又没有一堆小道士在旁囉嗦,老道儿说炼丹需得参阅皇室道藏,一群人便忙着帮老道儿搬书,呵呵,这几日老道儿过得是仙日子啊!』
『那皇帝要的丹药呢?』闵子騫问道
太和道长拈鬚微笑道:『呵呵!那皇帝求得是长生不死之药,没有过个三五十载的,他岂知丹药有效无效,到时开些整肠清脾胃之药给他便是了』
闵子騫向太和道长做揖道:『看来是小子多虑了,那小子就先告辞了!』
『慢些,我有件物事要给你』太和道长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卷生牛皮纸,递与闵子騫。又道:『这几日老道儿在书阁中偶见这纸卷,想来你用的着,便帮你取了来,你自参详看看』
敏子騫心思极快,早已明白这纸卷正是长生诀之图要,太和道长正是为他深入皇宫找图来了,不由得眼眶一红。太和道长虽说的轻松,但委实危险至极,稍一不慎,即是杀身之祸。
太和道长道:『师兄信里道,你经八脉终只得七脉之功,尚有一脉未通。如是像他一样休养身性,倒也无妨,但如果与人动手,妄用内力,就委实凶险的紧,因此嘱託老道儿留心着,想不到这图竟还放在藏经阁的经卷之内,老道儿自然就不客气了。
闵子騫听罢也不再多言,拜谢道长后转身后正欲离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廊道间传出,那吴姓侍卫正慌不迭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的喘道:『大爷不好了,皇上驾到了!』
闵子騫心下也是一惊,做贼的当场被人赃俱获的,可就麻烦大了。
只见他临事不乱,看看当下的布置后,一闪身便避到了屏风之后,才一会儿,皇上便已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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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道长向前一揖作礼道:『老道儿拜见皇上』
皇帝言道:『免礼,免礼,道长是世外高人,不用拘泥这些世间礼俗』又道:『不知道长那个进行的如何了呢?』
太和道长:『呵呵,啟秉皇上,一切顺利,再有个几日大概就成了』
皇帝大喜道:『我就说道长的修行岂是其他人可以比的呢?事成之后,朕一定大大封赏道长为护国真人,统领天下所有道观』
太和道长微微一笑道:『老道儿先谢过皇上,是不是就请皇上下旨让住持们各归本寺呢?』
『那当然,来人啊,传旨下去,让那些道长们回去了』皇帝说道。
太和道长言道:『这丹药一共只得七颗,每颗可延寿一纪,乃是当年彭祖传下来的祕方,天寿无量,人寿却有尽,贫道功力有限,不敢妄称超越彭祖,尚祈皇上恕罪』
只听得皇帝言道:『够了,够了,七百岁已然够多了,哈哈哈!』
闵子騫在屏风后听得太和道长信口雌黄,差一点笑了出来,心里暗道:『原来道长也是个滑稽之人』正寻思间,突觉危险逼近。一阵掌风自后袭来,竟是无声无息。
闵子騫察觉危险,心念方起,身形已动,一个闪身已自出了屏风,只听得眾人惊呼:『什么人?』
数个御前侍卫便即将皇帝围在中间,闵子騫心念一动,高声叫道:『我是来杀皇帝和这个老道的,要命的就快点闪开来。』说罢身形一纵向太和道长扑去,同时藏劲于掌使出『随风摆柳』之心法,在掌力将即时,和太和道长使个眼色,道长随即意会,袖袍一振,以掌迎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闵子騫大叫一声:『好厉害!』随即藉势向门口窜出。
刚到得门口,已有二名侍卫持刀砍来,闵子騫不避不让,足底劲力陡发,身形一晃,已从二刀之间鑽了过去,委实迅捷无比,一眨眼已出了房门,正欲迈步疾行时,一股凌厉无比的劲风自后袭来,方才偷袭那人,五指已搭上他的背,正是大力鹰爪功之劲招『鹰啄长空』
闵子騫心下一惊,只觉这来势之凌厉几乎不逊于官振飞,当即将劲布于背,以虚劲受了这一式,借力使力,向前飘出。转头一瞥之下,只见得一隻枯槁的手臂,上头伏着一道暗红的伤疤。正是官振飞的师弟成秋到了。
只见皇帝身旁的一个公公大声喊道:『成总管,别让那刺客跑了!』
成秋道:『放心,他跑不了的。』话未毕已自后面赶上。
闵子騫当即展开五行迷踪步,在楼阁廊间纵跃奔驰,但成秋却也如影随形的跟在后头。闵子騫见火把越聚越多,四下喊声不断,心里微微后悔道:『真是太小覷了皇宫的布置』
闵子騫究竟吃了对皇宫内院路不熟的亏,只转得几个弯,成秋已然赶上,却不再发掌,只见他轻声向闵子騫说道:『小兄弟且莫走,告诉我,铁臂鹰是你何人呢?』
『可以说是授艺恩师。』闵子騫答道
成秋打量了他一下道:『小兄弟,跟我来!』说罢闪身向前逕往旁边的小屋里鑽了进去。
闵子騫正迟疑,成秋已然招手唤他过去,当下一顿,随即跟了进去。
成秋道:『小兄弟,时间紧迫,我也不便多说,我师兄既然能将五行迷踪步传授与你,我自信得过你,明晚二更时分,我在杨木胡同底的老宅等你』说罢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抓了一把,只见的鲜血淋漓,涔涔滴下。
闵子騫大惊道:『成大人,你这是干嘛!』
成秋笑道:『不见点红怎么交差呢,小兄弟还要请你撕下衣服的下襬,给我回去覆命呢?』又道:『待会儿,我会把东门的侍卫调开,你在此待的一个时辰后再出去吧!』说完逕自转身离开。
客栈里,眾人正等得焦急,铃儿见得闵子騫回来色有异,便向前问道:『见着太和道长了吗?』
闵子騫点点头道:『见是见着了,不过也差点就陷在宫里头了。』眾人一听皆大惊,小仙急问道:『子騫哥哥,发生甚么事了?』
『实在不巧,适巧遇上皇帝来见道长,一时闪避不及露了行藏,好在得成老爷子的帮忙,这才脱困。』闵子騫回道。
雷翊道:『是成秋吗?』
『正是他,也就是现今御前侍卫总管』闵子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