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嘈杂里,这两个字像是扑火的甘霖,让庄良玉的心顷刻安定下来。
就像是海上漂泊无依的船只找到了锚点。
她抬眼,细细打量萧钦竹的面容,剑眉入鬓,眸若点星,似山石,似松柏。
大红的喜服映红了萧钦竹的脸,一贯冷脸的年轻将军脸上也染着喜庆。
庄良玉喝下合卺酒,微微抬眼,又一次撞上萧钦竹的视线。
她忽然觉得屋内有些憋闷,许是衣服和凤冠太过厚重,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喝完酒,喜婆又说了一堆吉祥话,花生桂圆一堆物什洒了满床。
庄良玉有的没的地想到,这要是晚上真睡上去,怕不是皮糙肉厚的肉坦都要被硌成豌豆公主了。
喝完合卺酒之后,萧钦竹只坐了一会儿,因为他还要去前头应付宾客。
庄良玉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躁动,许是萧钦竹手下的士兵,看起来一个个都极为热衷,但又苦于萧钦竹的名头不敢冲进来闹洞房。
庄良玉忽然想起了叶瞳龄,出嫁前几日,叶四特地找到庄府,说他要做送嫁的娘家人。
被她哥追着满院子打,一贯儒雅的庄良玘在院子里喊“这小子居心不良”。
结果叶四还是做了拦门的人。
庄良玉还记得叶四喜滋滋地来跟自己说,他想了绝好的主意要让萧钦竹在叫门的时候吃点苦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