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良玉很烦赵衍恪，但她对左仪灵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这个
，太自信，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其实他不太行。”庄良玉斟酌片刻，说道。
没想到左仪灵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喜欢你而已。”
庄良玉撇嘴，“你可是太高估他的喜欢了，不过是征服欲作祟而已。你觉得他值得你喜欢吗？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值得。”左仪灵垂眸说道，“他会是皇帝，而我必须是皇后。”
在那一瞬间，庄良玉确信她看到了左仪灵的蜕变，像是将她与赵衍恪的之间的关系，从感
变成了事业。
“不惜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
五官秾丽的左仪灵笑得像是花一般灿烈，“你怎知道不是搭上了他的一生？”
“我不傻。当我觉得这桩买卖不够划算的时候，我自己会走。我不可能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庄良玉送上自己的祝福，“那我希望你能够大获全胜。”
……
第29章 薨
庄良玉知道左仪灵会成功, 甚至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在最后彻底翻盘，乃至大获全胜。
但她只希望左仪灵不要赢得太过惨烈，又或者说, 当左仪灵动了想要在感这盘棋里获胜的想法时，在某种程度上她便已经输了。
赵衍恪这样的家伙, 说不上算不算一个好男，但他绝对会是一个在世俗意义上被称为成功的男。
对于这种, 他不会在自己追求成功的时候去想起感的重要，甚至会在这一时期忽略掉身边的付出，美其名曰为追求成功路上的必要牺牲。
只有当对方的感不断被消磨以后，只有当他功成名就开始寻找另一种层面的
慰藉之后, 他才会幡然醒悟。
甚至是追悔莫及。
就像是很多言小说中的追妻火葬场节那样。
但到那时，对于左仪灵来说, 已经太晚了。
……
虽然已经
夜, 西都城的大街上早就没什么走动，但城中, 隐隐还是能感受到一阵肃杀萧瑟的气氛。
明明此时正值繁夏，正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却家家门户紧闭, 城中不断有守备巡逻。
因着北边战局不明, 战将军杳无音信，皇帝此时龙体欠安，整座城尽数被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 连孩童脸上偶尔都会闪过一丝对未来和前路的迷茫与惶恐。
国子监中更是有无数问过她，问她如果顺德帝撑不住了, 改革是否能继续推行, 他们现在正在努力的一切会不会变成一纸空谈。
直到赵衍慎彻底下台, 庄良玉才敢给出一个确信的回答。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会半路终止。
他们会有看到成功的那一天。
事实上，担忧的不止有国子监中的学子与夫子，国子监之外的也在担忧。庄良玉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国子监大出风
，让无数看到未来，看到希望，不说读书者心向往之，至少也是对国子监心生敬佩向往。
如果庄良玉倒了，可能对读书最好的年代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普通将再无出之
，世家大族再次把控朝廷命脉，报国无门，上升无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