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等白诉泠死了他再来收拾吗？”
董杨到了嘴边的话被吼了回去。
他看向许顾沫，许顾沫双眼充血，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你先冷静——”
“我很冷静，我有什么好不冷静的？”
“许顾沫！”董杨大吼，声音比许顾沫还要大。
周围一圈正打量异界的人都回头看来。
被后，许顾沫冷静几分。
他抬手抚额，旋即又用力的在脸上揉了一把，他试图让自己清醒，“抱歉……”
“你多久没睡过觉了？”董杨问。
许顾沫不语，他已经不记得。
他们才从之前杨云那个异界出来没几天，都还没缓过劲来，就又出了这档子事，他根本无心也没时间睡觉。
“你先睡一觉吧。”华阴诺东阳不等许顾沫开口就接到，“你倒下了元帅怎么办？”
许顾沫翕动的嘴唇合上，片刻后他才道：“我等下去眯一会。”
“嗯。”
董杨回过身去，看向前方。
草地、树林、山脉，所有的一切都被撕裂，山脉被夷为平地，地面凸起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裂缝，树木、异兽更是不堪一击化作碎块满地皆是……
泥土和血腥的味道混杂，令人作呕。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去，整个世界一片荒芜，就仿佛刚刚经历世界末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