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抬起的一瞬间,那一点点既视感消失,明暄艰难地勾着嘴角露出了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走到了明昭的面前:“哥,我到了。”
明昭看着他蔫蔫儿的样子,无声地叹了气,手掌拢在他的后脑勺搓了搓:“那回去吧。”
家里不再有会提前等在门
接她,房子的布景和几年前相比没怎么变,也好像完全变了。
陈姨上了年纪,离开了他们家,换成了一个年轻的阿姨。
爷爷从生龙活虎的样子变成了摆在灵台前的一张照片。
永远致优雅的
.
发花白,呆愣愣地用手中的一方手帕擦着锃亮的相框玻璃。
花园里的花不再有费心打理,蔫的蔫,谢的谢,泛着
枯腐烂的气息。
他待得时间最长的那件画室,被长久的锁住。
所有的所有,都在向他昭告,已经一切都变了。
明暄绕到身后,无声地环住了她的腰。
满目愁容,回过
看了他一眼,满是褶皱的指尖顺着他的
发划过脸颊:“暄暄回来了啊。”
明暄很轻地点了点:“回来了。”
将手帕叠好放进
袋,从灵台旁取过手杖,伴着“笃笃”声,坐在了沙发上,这会儿,明昭的父母俩也从楼上下来,蹲在了
的身前。
“我睡午觉醒过来,总觉得老子还在我旁边。”
将眼睛取下,用衣角擦了擦又戴上,“他都走两个月了,我还觉得他在我身边。”
爷爷是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去世的,又是高龄,算是喜丧。
后辈们难过了一阵后,一个两个都从失去了父亲或者爷爷中走了出来。
但没有,她看向那张爷爷笑着的照片,眼里满是无助与眷恋。
不合时宜的,明暄从看向照片的眼睛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总觉得祁随之还在身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