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是笑着的,白皙的指尖握着杯身,流出足够宽敞的地方让聂娇能够接过茶杯,给足了她面子。
聂娇抿了抿嘴,还是接过茶杯。
杯身透出来的一点点凉意,这在夏天是难得的体感。
连待客都这么周全,她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她不过是因为祖母生辰回了一次京城,祖母又因为舍不得多留了她一段时间,徐子阳怎么就成婚了呢?
明明父亲都是默许这门亲事的。
秦芝芝自己抿了一口茶,看着聂姑娘坐在自己对面,捏着茶杯一口不喝,情忿忿的模样。
嗯……感觉还是个小姑娘。
“姑娘来我钱庄,是要借银子,还是存银子?”
聂娇抬头看了一会秦芝芝,见她还是眉眼弯弯,温婉大方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
然后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说道:“不存也不借了。”
这干秦芝芝什么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又不能逼着两人合离。
秦芝芝点头,不打算挽留,“行。”
聂娇正打算走,看到门外又是走进来一个人,直奔着秦芝芝过去,说是要借一些银子做生意。
不知怎么的,她的脚步停下来。
无论是京城也好,临台镇也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子在做生意。
大明何曾容纳过女子在明显上做生意的?
听闻这家钱庄刚开起来的时候,临台镇也起过不少争执。
但是一方面这明面上是秦家的钱庄,秦家家大,鲜有人敢直接地得罪。
至于另一方面,实在是这位秦小姐有着一些过人的地方,别处来的人,见过其他地方的钱庄,又见识了秦家的钱庄,纷纷感叹,钱庄原来还能这么做,不愧是秦家的。
聂娇停下脚步,尝试去听秦芝芝和来人在说些什么。
秦芝芝问道:“你要做什么生意,可有规划?”
“我有着一门制作醉鹅的手艺,朋友都说我这醉鹅要是做出店铺来,必能大卖。”
“在哪开呢?”
“自然是临台镇,熟人多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