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的另一些
，目前市局恐怕很难继续调查他们，连一丝跟他们有关的证据都没有。”
林载川微微点
：“我明白。”
将刑昭为首的犯罪组织一网打尽、救出被胁迫的
孩，这恐怕是市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没有在审讯过程中出现过的，如果毫无证据擅自调查他们，甚至会给市局惹来很大的麻烦。
警方目前掌握到的“客”信息，如果曝光出去，都足以轰动一时。
回到办公室，林载川开始安排市局刑警进行这起案件的收尾工作。
警方在得到
报时迅速行动，以雷霆般的速度，从组织的各个窝点同步营救出所有被侵害的孩，在组织内部成员争先恐后地坦白
代下，
准摧毁了这个强迫卖
组织的所有犯罪窝点。
当天下午，跟受害孩们发生过的
关系的犯罪嫌疑都用各种方式被“请”到了市局，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手握权力的地方官员、家缠万贯的纨绔子弟，一眼看过去，都是模狗样的“上流社会”士。
这些白天披着一张体面的皮，扮演着各行各业的成功士，到了晚上就露出了令作呕的本来面目，千疮百孔，为了满足内心的丑恶欲望，向无辜的孩伸出犯罪的双手。
信宿作为审讯室里的一流
阳学家，这种场合当然不会缺席，经他审讯过的嫌疑被刑警带出来的时候，状态都浑浑噩噩的，估计是受了不少刺激。
经过受害的现场指认及组织内部成员提供的信息，又有六十七个嫌疑落网，共计一百零二。
……
从十年前开始的这起案件，像笼罩在浮岫市上空的巨大影，经过长久的遮天蔽
，终于在今天暗沉弥散。
那些孩的灰暗世界里，逐渐有阳光照耀进来。
临近下班的时候，信宿也终于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坐到林载川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有些迟疑，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
林载川抬起眼问他：“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说。”
信宿道：“……我想再去审问一次许幼仪。”
因为许幼仪的案子跟他们调查的这起强迫卖案有关系，所以他的案子迟迟没有结案，许幼仪也一直被扣在市局拘留所。
林载川本来以为他在这里犹豫半晌，是要说明天请假回家“补觉”的事，结果听到他说到许幼仪，稍微有些意外：“许幼仪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想再问一点关于刘静的事。”信宿轻声解释道，“虽然死灯灭已成定局，可是她还有家属活在世上，总要给活着的一个代。”
刘静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有许幼仪知道，但因为刑昭的存在，他一直没有跟警方说实话。
现在刑昭已经落网，沉寂的真相也应该归还给刘静、还有她的家。
林载川注视他片刻，点点：“去吧。”
信宿离开后，林载川加班到九点，汇总整理着手上的所有证据，准备书写本案卷宗、向上级进行汇报。
夜色已经极为
重，办公室的明灯大亮，林载川轻轻叹了
气，抬起手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是一通陌生来电。
他拿过手机接通电话，语气平静：“你好，市刑侦队林载川。”
两秒钟后，听筒里传来一道经过加工处理过的声音——只能听出来是男声，辨别不出其他特征，带着某种机械的诡异冰冷。
“恭喜你啊，林支队长。”
“这么短的时间就
获了一起大案，恐怕又要在省厅立功了。”
那语调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林载川骤然一冷，声音沉下来，“你是谁。”
“你当然会知道我是谁。”
那男声笑道：“林队长，我们来方长。”
.
第二天早上，信宿竟然没被黏在床上起不来，八点准时到了市局。
他还没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很凝重，几个同事围在一台电脑旁边。
而林载川的沉凝冰冷，眉眼间覆了一层寒霜。
信宿轻轻一挑眉，心道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他不慌不忙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贺争跟他解释：“林队昨天晚上九点多接到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但来者不善，而且很明显跟刑昭这起案子有关系，一直在关注着市局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