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拍灰尘的人胳膊上拧了一下。
“啊、哦——”肖萍一声呼疼闷在喉咙里, 整个人险些跳起来, 哭着脸低声道:“这又是做甚?”
白仙来不答,气得又瞪他一眼。
要她如何说,她也想被那样抱着哄哄?!
黏腻够了的两人,总算是想起还有旁人在,祝煊伸手要将她打横抱起,一只白皙的手落在他手臂上,轻轻的推拒了下。
只见那小娘子坐得笔直,端庄道:“妾能自己走,不劳郎君。”
祝煊眼皮一跳,只当她是在闹脾气,低声轻哄:“别闹,是我来晚了,这底下阴冷的紧,我先抱你出去,嗯?”
话音刚落,沈兰溪已经站起,双手交握置于小腹前,微微躬身,“郎君先行。”
外面横着几具尸身,淌着血。
祝煊不愿她脏了脚,沈兰溪却是要自己走。
无他,她想要与他共白头,也想要他知道,她沈兰溪不光是与他享富贵,也能与他共患难。
今遭之事,她不怪他。
行至门口,祝煊才瞧见那烛台旁的案桌上趴着一人,旁边的茶水已冷。
“这是?”他问。
沈兰溪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色淡淡,“哦,他喝了我用荷包里安的药草泡的茶。”
“……”
“用光了,他还得睡两日。”沈兰溪翻开自己空空的荷包,面色无辜。
祝煊深吸口气,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夸赞:“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