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般,一味地贪婪索需,夏居雪便也没有在云消雨散后,就沉沉地熟睡过去。
邵振洲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了下来,她也终于从刚刚那种被搅得心跳心乱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但还是浑身软绵无?力,便只?能乖乖地俯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抱着,乍然听?到他的邪番话?,她身体?不由动了一动。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后,轻轻地动了动下巴,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好!”
目标达成?,邵振洲高兴了,胸膛里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声,跟着,两只?大掌握住夏居雪的脸颊,半抬起来,在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清辉中,与她四目相对,一脸戏谑。
“怎么还是这么娇气,嗯?你命令我慢点来,我不是服从命令了吗?你这个战斗力,还是不行啊,我看,不但要多补,还要多加训练才行……”
夏居雪:……
夏居雪惊呆了,这男人,又来了又来了,这是什么臭流氓言论啊!
她也不管邵振洲看得清看不清,不依地狠瞪了她一眼,忍着羞意唾他:“邵振洲,你,你这个臭流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会?,不会?,休息两天啊,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不说如今两人还在床上,就是在其?他场合,夏居雪这娇滴滴的语气,也是勾人的很,与其?说是在控诉,不如说是在撒娇,而且,那温热的气息,还一点点地喷洒在他的胸膛上,就像有千万条蚂蚁爬过……
邵振洲觉得,他又想干“坏事”了……
第42章 男人的嘴
“你怎么知道其他人不像我这?样?, 嗯?”
夜色中,邵振洲的戏谑声?再次传来,嗓子沙沙的, 有一股茶酽酒香的味道。
要不,怎么说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反差大得惊人呢,谁能想到, 大白天时在社员们眼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邵振洲同志,“调戏”起自家?媳妇儿?来, 也是蔫儿?坏蔫儿?坏的。
当然, 就连邵振洲自己也没有想到, 夏居雪对他有着如此附骨之疽的吸引力?, 让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都变成了?有事没事就喜欢调戏媳妇儿?的“贱皮骨”了?。
不过, 邵振洲自得其乐地享受着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乐趣, 夏居雪却又是差点被噎住了?。
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个臭男人, 他居然还抓着她的话尾巴不放了?!
她,她怎么会知道其他人如何,她又没有跟其他人论?过这?种羞羞事,哦,也不对,队里的婶婶嫂嫂们笑嘻嘻地打?牙撂嘴时, 她其实也无意中听过几耳朵类似的话,像什么:
“个背时的臭男人, 每天都是一身的臭汗, 累的老娘三天两天要给他洗臭衣服……”
“哎哟,不就是件臭汗衫嘛, 你连其他都闻得啰,还闻不得件汗衫儿??瞧瞧你胸前?那‘口粮袋’,越来越越圆啰,晚上没少被你家?男人整成?仙啵……”
?仙,刚刚自己的确……
哎呀呀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没羞没臊地联想到了?什么,夏居雪不禁暗自在心里唾了?自己两口,觉得脸上更烧了?,她粉颈微垂,略显忸怩,干脆对着邵振洲“无理取闹”起来,声?音讷讷的。
“反正,反正,别人就不像你这?样?……”边说边要挣脱开邵振洲的怀抱,“我要睡了?,你……”
一个“你”字刚说完,她又秒变成了?哑巴,下面的话全被缩了?回去,因为,男人放是放开她了?,只不过,上一秒,她刚挣脱开他有些热烘烘的怀抱,下一秒,只见他一个翻身,又把她禁锢在了?怀里,两人之间,又恢复成了?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摞垒垒姿势……
然后,男人带着厚茧的滚烫大掌,开始以一种磨人的慢速度,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她的脸颊,耳朵,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停顿了?一下后,那只大掌顺势往下滑了?下去……
夏居雪只觉得心跳陡然停了?一拍,原本已经平稳的呼吸,又紊乱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一抹极具诱惑性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受不得这?种勾勾缠“折磨”的她,刚要伸出手去阻止男人的作乱之举,手却被男人攥住了?,跟着,她就被人掐了?一下!
邵振洲感受着手下的娇柔,满意地眯了?眯眼,肝火更加旺盛了?……
而短暂怔楞过后的夏居雪,却差点炸了?起来!
一瞬间,什么娇羞害羞忸怩,全都被夏居雪抛到了?脑后,她像只受到侵犯的小兔子似的,就去推邵振洲,却引得男人再次发出了?一声?愉悦而短促的轻笑,眼里满是欢情悦意。
夏居雪这?下子更加不干了?,嘟起小嘴,攥拳在他肩膀上轻轻捣了?一下:“邵振洲,你,你还笑!”
这?娇憨憨的语气,这?软绵绵的轻捣,就像一根柔软却又带着火星子的钉子,就那么温柔地嵌入了?邵振洲的心里,让他笑得更欢快了?。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招人,嗯?”
在三年前?,没有认识夏居雪时,邵振洲从未想过,自己被朔风冷月磨砺得粗粝坚毅的外?壳下,也会有一份独属于一个人的柔软,更没想过,自己那早已习惯了?摸爬滚打?、查铺查岗以及各种口令、军号、枪炮声?的严肃刻板的生活,会增添上如此一抹让他爱到骨子里的粉色……
勾得他越来越舍不得这?温柔乡,都想在归队时把她也打?包带走!
心随意动,男人的唇舌忍不住又探了?过去,黑漆漆的长夜一角,一种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音再次响起,空气变得再度燥热起来,似乎划根火柴都能点着火……
*
依然是一个长得让人差点窒息的深吻,就在夏居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得像被鼓锤时,邵振洲终于抬起脸来,男人眼里闪着幽幽的光,专注,热烈,带着几分?危险,就像来自于一口深不可测的井。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炊事班的老邓班长吗?”
“记,记得。”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夏居雪声?音软绵如水,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中,不但短短两个字居然还结巴了?,而且也完全不明白邵振洲为何突然提及这?名炊事班老班长。
邵振洲的话依然悠悠的,没头没脑:“老邓班长虽然早早就在老家?有了?个对象,但担心自己休假后,连里的伙食保障跟不上,就这?样?一年拖一年,迟迟没有回去跟对象结婚,后来还是人家?姑娘下了?最后通牒,他才回去了?。”
“休完婚假,他满面春风地回来,连里有那促狭的老兵油子就故意问他,新婚夜打?了?几木仓啊,他红着脸不回答,一群老兵油子就吹牛,这?个说自己一夜打?了?五木仓,那个说打?了?七木仓,老邓班长这?个老实头,听了?后一脸遗憾,说自己才打?了?三木仓,你看,连老邓班长都打?了?三木仓,相比起来,我们才一……”
“咳咳咳——”
夏居雪再次被呛到了?,也终于回过?来,这?个臭男人是在这?里等着呢,她虽然不了?解他们部队里的一些混话,但也不是个傻的,他在这?话里说的那啥啥,分?明就是那啥啥的意思?……
夏居雪只觉得羞得不行?,快速伸出一只手,就要去堵邵振洲的嘴:“邵振洲,你,你这?个臭流氓,不许再说了?!”
短短一天内,连续被自家?媳妇儿?冠了?好几次“臭流氓”称呼的邵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