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台阶。
邵振洲下班回来时,夏居雪自己捏着时间?点炒好了菜,正在给儿子做蛋羹,至于?邵淮勋小朋友,正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嘴里嗷呜嗷呜地玩着自己的铁皮汽车,看到邵振洲进来,猛地一把朝他扑了过来。
“爸爸——”
邵振洲亲热地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裤腿,含笑跟夏居雪说?起话来。
“振国来信了,说?今年队里因为烟叶生产好,除了县里额外奖励了一批化肥以外,大队还奖励了300斤粮食,虽然?不算多,但大家伙都高兴得很,还说?,另外几个生产队向大队长表示,想跟着我们队学?种烟叶,长弓叔都同意了,让他们明年派跟着学?。”
夏居雪开心不已,给邵长弓点了个赞:“长弓叔有格局。”
邵振洲也?眉毛舒展笑得畅然?:“等写信时,我会把你这句话写进去的,对了——”他继续道,“今天后勤部?门统计了各家需要购买的土豆、萝卜、白菜的数量,我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报上去了,过几天应该就买回来了。”
听到这话,夏居雪叹了
气:“以前在月湾队的时候,虽然?冬天菜也?少,卷筒青、芥菜、红薯菜、韭菜,虽然?长得不怎么好,但总算还能见到点绿色,而这里,除了土豆萝卜白菜还是?土豆萝卜白菜,希望我种的韭菜和菠菜争气点,过年时能吃上一两顿吧!”
邵振洲笑着揽住她,打趣道:“嗯,那我们三个男过年时有没有
福,就看媳
儿你这个后勤部?长的了!”
第3章 盖被谈韭黄
随着?一袋袋土豆萝卜白菜和煤炭被军卡运来, 再分?发下去,家属院里繁忙起来,搬运、晾晒、贮菜、垒煤, 目所见,到处都是“菜山煤海”,节的味道, 也越来越浓了!
正?所谓“三?九四九,冻死老狗”, 夏居雪的韭菜, 最终还是没能顶住北方?的霜雪侵袭, 在?割了几茬以后, 就和菠菜一样停止了生长, 让夏居雪好一阵遗憾。
“这里还是太冷了, 要不?然, 我还能再实践一下怎么捂韭黄,我去年就捉摸过了, 不?过用竹筒捂出来的韭黄又短又粗,不?太成功,但也能吃,过年时我还做了一道韭黄炒蛋,小南吃得可香了!”
今夜寒流突至,气温骤降, 寒风呼呼的,屋里炉内的火虽然压到很小, 但有?邵振洲这个体“火炉子”在?, 倒还是暖烘烘的,不?过, 想?到自家地里那些可怜的菜,夏居雪还是忍不?住道。
邵振洲有?些哭笑不?得,偏定定地看着?夏居雪,黑幽幽的眸子里,一簇火焰在?一寸寸地燃烧、蔓延,仿佛下一秒,就要把?
吞噬进?去一样。
确认过眼,是男想?
“不?正?经事儿”时的态无疑了。
“我一周没回来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谈韭菜韭黄,嗯?”
还是那句话,百姓盼过年,而军却越是过年,越是比任何时候都紧张,这周又刚好
到他夜间巡查,便一直呆在?值班室,所以,今天晚上从把?儿子哄睡后,他就一直想?
非非着?呢,何况,他记得真?真?的,今天是媳
儿的安全期……
媳儿来随军也快一年了,他早就确定了,媳
儿的那个一直都很准,他当初去领夫妻那啥用品的时候,卫生队的梁司药就秘秘地告诉他了,如果暂时不?想?再要孩子,又不?想?戴那玩意儿,还有?一个方?法……
他承认,比起第一种?方?法,他对第二种?更为心动,那种?没有?阻碍隔阂的极致体验,身为男才知道,所以,以往二
亲密时,若是安全期,他都……
冬气候
燥,虽然有?雪花膏的滋润,但夏居雪脸上还是形成了轻微的
裂,透出淡淡的红,而此时此刻,那层红又加
了一个色号,艳若桃李。
邵振洲的眼眸,更了。
他一个利落地侧身,一只手搭在?了夏居雪的锁骨部位,另一只则环在?她的腰间,熟悉而又蓬勃的气息,瞬间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将她整个牢牢地罩住,随即,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
上、睫毛上,动作轻巧而温柔,也把?他惴渴的眼,
地刻进?夏居雪的瞳仁里……
夏居雪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温骤然升高?了几度,喉咙有?些的,她用手掌撑开?他的胸膛,忍不?住又娇嗔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呢,这眼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震慑力,但该瞪的还是要瞪,该嗔的也还是要嗔。
“还没熄灯呢,你儿子刚睡……”
“可我……醒了……”
四目相对,男的眼眸变得又
又沉,靠近她的耳边,低哑着?嗓子,半遮半掩地说了一句话,带着?七分?缱绻,三?分?蔫坏,从夏居雪的耳畔轻轻勾过,那理由,真?叫一个理直气壮,以及,那流啥氓……
用后世?的话来说,婚前越是正?经古板的闷骚男,婚后骚起来,更是要命。
夏居雪:……
都说熊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而这个男……夏居雪长睫微微颤动,
觉得,在?这件羞事上,这辈子,她估计是永远要被这个厚脸皮的男
吃得死死的了。
她忍不?住再次没啥震慑力地瞪了男一眼,一字一顿的。
“刚才就应该让你给地里多挑两担冻水!”好冻一冻你!
话说,要保证已经长出来的菠菜幼苗开?春后能返青,必须要做好冻害和旱害预防。
之前,她就从邓学冬那里要了一些帘子,在?越冬前就给菠菜夹起了挡风屏障,而除此之外,还要在?夜间冻、白天融化时浇上冻水,灌稀粪肥,上蒙
土,以保证根叶有?足够的水、肥,如此,才能既稳定地温防
裂,又可保熵,确保幼苗安全越冬。
而今晚,邵振洲一回来,就“拥军民”地主动给波菜浇冻水去了。
昏黄的灯影下,媳儿轻咬红唇,鼓着?脸颊,一副气哼哼的模样,但落在?邵振洲眼里,这娇里娇气的态,更让他想?
坏事儿了!
意随心动,“吧嗒”一声,灯灭了。
黑暗中,男那双黑黝黝的眸子
处,有?醉
的柔
在?流淌,抽回的手掌顺势滑进?夏居雪浓密的长发里,温柔地、来回地摩挲,
沉而眷恋,动作明明很轻,很慢,却磨得夏居雪心儿也跳肝儿也颤的,浓密的长睫毛扇动间,隐隐有?水雾
漾……
只是,就在?夏居雪身体的某种?感觉被唤醒,胳膊下意识地环上他结实而流畅的腰背时,男那逗她上瘾的“邪恶”因子莫名?地又跳了出来,贴着?她的耳朵,又说了一句让她又羞又臊、忍不?住又牙根直痒痒的混账话来。
“比起那块地,我更喜欢媳儿你这……”
“邵振洲~”
被烫得心肝儿跳的夏居雪,又炸毛了,忍不?住仰起脑袋,一
咬在?邵振洲的脖颈间,语气又娇又凶,只是啊,明明是想?斥
,偏偏发出的调调打?着?颤儿……
“你这臭……让你老欺负……唔”
那最后一个“我”字,却是尚未出,就被男
突如其来的虎扑,生生吞在?了喉里……
她的小媳儿啊,无论?是白天还是静夜,无论?是温柔还是嗔怒,总是让他喜欢得紧,
不?释手,欲罢不?能……
子甜如蜜,说的,就是如今的他吧!
*
除夕夜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