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还是被教育的对象呢,干脆举起手里瘪瘪的人偶,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来找你的。”
“哦,我知道,”他想起来了,搂住她的腰,单手将她托举起来,“黑德尼尔让我准备了棉花,是在我这里。”
“竟然是用在人偶身上,真是狡猾的幽灵。”迦兰哼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好插手,棉花给你,你来填充吧。”
他把棉花一起堆在篮子里递给她,可因为棉花人偶留了一个小口,一点一点把棉花往里塞,没多久就鼓了起来,圆滚滚的棉花小人偶就初具雏形了。
“宝贝的手艺真棒,是要做给谁的?”
黏腻阴暗的蛇将她缠得死紧,长长的尾巴一圈又一圈绞住猎物,鳞片摩擦的簌簌声在阴暗的房间内欢快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可因习惯了他没事就缠住自己,头也没抬:“嗯,给黑德尼尔的。”
迦兰的表情瞬间扭曲,但很快恢复正常,轻飘飘扯开话题。
“配得上宝贝的戒指我已经找到了,虽然很遗憾没能在婚礼上给你,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冰凉如同蛇信般的唇覆在她颊上,同样冰凉的还有无名指间的触感,小小的环形戒圈套上她的手指,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一起禁锢。
可因低头,不出所料,那颗硕大的黄澄澄的黄宝石很符合迦兰有钱没处花的人设,虽然有点重,但他很开心,同款的戒指已经在他手上,与她的放在一起,翻来覆去地看。
细长的蛇瞳里抑制不住的欢喜,她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压下,凑上前交换了个亲吻。
蛇才不会放过自己送到嘴边的小甜点,按住她的后腰缓缓下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撩起她的裙摆了。
“我也好想要啊,宝贝……”
耳边充斥着他的低语呢喃,委屈中带着些许忐忑的期待,下垂的眼角牵住她全部心,可因没把持得住,一时松动了防备,刁钻的蛇立刻趁虚而入,染了她体温的手指“咕叽”一声侵入湿滑肉穴,可因嘤咛一声,忍不住挣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他缠紧,双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连躲闪都成了奢望。
“宝贝啊……”
尾音带了点洋洋自得的上挑,仿佛她此刻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甚至想要立刻将她放在珍贵的水晶盒子里束之高阁,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别想碰。
插在穴里捣弄的手指没多久就湿漉漉的,透明的粘稠水液淌了他满手,连戒指都沾染了水渍,金黄的宝石更加晶莹剔透。
她软了腰趴在粗壮的蛇尾上,滚烫的脸颊贴上冰凉的鳞片试图降温,男人没给她机会,蛇尾巴一缠,就将瘫软的腰高高抬起,盘踞在她身下的尾巴如浪潮般涌动,高低起伏着,而他好整以暇地抚摸她殷红的眼尾,拭去因愉悦而渗出的泪。
黏腻的花唇吮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看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又往里戳了戳。迦兰对她的敏感点一清二楚,毫不留情地探入层迭媚肉,找出那点脆弱的软肉,指腹狠狠按压研磨,可因的手脚被绑住,娇弱地喘息着,努力又无用地挣扎。
那人兴致来了,手上速度越来越快,花唇愈发抽搐起来,绞着他的手指,呜咽着绷紧了小腿,决堤的潮水哗哗喷出。
笑眯眯的人偶啪嗒落在地上。
*
与此同时,花园深处多了几个人的身影。
克莱恩送她回去后又折返回来,一屁股坐在克莱恩的椅子上,端起红茶仰头灌了一口。
似乎是男生们的茶话会,仔细看去,最近为幼崽的事焦头烂额的卡斯利尔也在其中。
瑟洛的头颅摆在正中间,他的身体重组了,黏哒哒的一大坨肉块在椅子上蠕动着,无数颗眼珠嵌在肉块里,震颤着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他开口向卡斯利尔询问:“娜妮特继承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你不会在意吗?”
那日他们逃跑后,不甘心的赌徒们涌上楼来,非要找出一个继承者,身为前任首领的女儿、预备继承人的妹妹,被留下的娜妮特就这么迷迷糊糊被推上台,将一个个挑战者揍得直不起身,然后就顺理成章得到了首领的位置。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因还下意识看了卡斯利尔一眼,当时他正抱着小白小黑傻乐,揉着它们圆鼓鼓的肚皮,一点都没看出遗憾。
“为什么要在意?”卡斯利尔挠挠脸颊,眼下他最头疼的是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忍不住说,“比起这个,你们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为什么不喜欢学习吗?”
“哪里是小孩子不喜欢学习,可因也不喜欢。”米迪亚说,“每次迦兰找她认字,她都苦大仇深的,不过也好,拜他所赐,这样她就会经常来找我玩了。”
不遗余力拱火的恶魔又问这个花园的主人:“迦兰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克莱恩放下茶杯,淡漠的银色瞳孔扫过他,“对我没有影响。”
“不在乎?”
“不在乎。”精灵顿了下,觉得他这话有点歧义,又解释道,“只是一个名分,你如果不嫌麻烦也可以办一个……况且迦兰爱慕虚荣,什么都想要,这么做是迟早的事。”
米迪亚锲而不舍追问:“那你呢,你不想要?”
“我已经有她了,其他不重要。”他皱眉,这人的问题实在太多,不怎么友善地反问,“再说,你不觉得婚礼现场又脏又乱吗?”
那确实,作为一个交易遍布大陆的大商人,亦或是一个区的首领,婚礼现场什么牛鬼蛇都有,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是没可能。
这片大陆可不是什么文明开化的地方,最在乎繁琐礼仪的人类早就消失,只剩下可因一个,所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文明显得格格不入。
听说迦兰的婚礼上,就有人当众大打出手,觉得他一个商人不配拥有珍贵的人类。
最后还是维希出面绞死了这个不知名的闹事者。
这么看来,可因其实也是不喜欢的,要不然提起婚礼的事,她也不会是嫌弃的表情。
沉默寡言的幽灵少年突然出声:“她和那条蛇结婚了?”
“是啊,你才知道?”米迪亚讶异,然后又想起什么,“哦对,你消息封闭,不知道很正常。”
瑟洛挥舞眼珠子触手,微笑着看他挑拨离间。
草叶被踩响,示意又有一人踏入,他们同时回过头,就见亚德利尔恢复了人形,对卡斯利尔点头问好:“哥哥。”
“亚德。”卡斯利尔替他找了个位置,安置好他。
米迪亚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疑惑:“可因呢,不是送到你房间了?”
“她去找迦兰了,有点事。”说着深深看了黑德尼尔一眼,亚德利尔补充道,“关于你的、人偶。”
少年一听就懂:“我明白了。”
“什么,什么人偶?”瑟洛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处境非常敏感,“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摸摸搞什么吧?”
“怎么会呢。”亚德利尔迅速勾起一个笑,只是配上那好无表情的眼,实在有些诡异,“可因答应给他做一个人偶而已,这没什么,不用大惊小怪。”
“什么叫‘没什么’啊?”米迪亚几乎要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不会都有吧,就我没有?!”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克莱恩医生冷静地按住他,“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去质问,她的丈夫是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