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眼,浅笑道:“当时公主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这块布料,看样子是被人从衣角上撕下来的。彼时周围也再无旁人,想来这施救者是何人,公主心中应当有数。”
经她这么一说,蔺紓才恍惚想起,那时候她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只不过面容模糊,看不清脸。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抓着他连声央求让他不要走,不过那人后来还是抛下自己走了。
若救她的是旁人,万没有不出来领功的,除非只有那个千方百计想远离了自己的人。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救自己的人是盍邑,只有他才会那样行事低调。
明明当时他的话说得那样绝情,可事发时却还是第一个跳下湖去将自己救了起来。蔺紓捏着那片残缺的衣角,心中不免觉出一丝甜蜜来,嘴角微弯轻轻呢喃了一声:“口是心非……”
蔺暨知道她醒了,下了朝便赶来了永乐宫,可当问她时,她也是同落雪一样的说法,只说自己是喝醉酒不慎跌入湖里。
“对不起,皇兄,让你们担心了。”蔺紓想起他与母后等人昨夜的劳累,心里有些愧疚。
蔺暨虽仍是不信,却也不想逼她,非要从她嘴里听个实情,既然她不想说便罢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柔声对她说:“皇兄一直在你身边,若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与我说,知道吗?”
蔺紓心中感动,果然只有至亲才会这么关心自己,遂点头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