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母亲勉强挤出个笑容,试图转移话题:“我煮了粥,你要吃点吗?”
谢齐挤进厨房,狭窄的房间顿时更为拥挤。01bz.cc
母亲因他突然靠近,身体猛地紧绷,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谢齐拉过她的手指,放在鼻端轻嗅两下:“……你偷吃了吗?”
“什么?”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他妈的是不是把
腿偷吃了!”谢齐说着突然咆哮起来,一
掌甩在她面上。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厨房回
。
“不是,我没买
腿啊老公,你相信我……”她捂着面颊,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直至再无退路,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子微微颤抖。
“去你妈的!”谢齐一脚踹在她腿上,将她踹倒在地:“你闻闻自己的手指
,一
油腥味儿!”
“真的没有,我真没偷吃……”她害怕地摇
否认,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谢齐走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那
腿呢?”
“我、我丢掉了……”
谢齐嗤笑一声,直起身子,扭
冲谢渊笑道:“哈哈,她说她丢掉了!”
而后突然转身,狠狠一脚踹在她腹间:“丢掉了?!你他妈当老子傻是不是!”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跑出租,你这个娘们儿竟然在家里吃独食!”
谢齐一脚又一脚踹在她身上,
体撞击的闷响在厨房内回
。
“是我吃的。”
身后传来谢渊略有些稚
的声音,谢齐止住动作,回
望去:“你吃的?”
谢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与他对视,目光中没有丝毫感
。
谢齐拽住母亲的
发,将她脑袋提起:“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俩
都没脸没皮。01bz.cc”
母亲的面颊又添了新伤,鼻血汹涌地顺着下
砸在地面。
他大笑着,将视线挪回谢渊面上。
谢渊仍面无表
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恐惧的
绪。
又是这种眼。
他笑声戛然而止,心底有簇火苗逐渐升腾而起。
这小
崽子从小就这样,
沉沉的。
打他也不哭,就这么个眼直勾勾看着你。
妈的,好像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谢渊生得和母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齐看到他这张与自己完全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面孔,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还挺理直气壮啊?”他随手抄起根擀面杖走到谢渊面前,眼睛微眯着,声音透露着隐隐的怒火。
“怎么,你要打死我吗?”谢渊冷冷地问道。
“老公、老公……”母亲紧张地从爬到谢齐脚边,拽着他的裤腿:“不是圆圆吃的,是我、我吃的,你别打他。”
那双没有恐惧和
绪的眸子瞬间引
了谢齐的怒火。
他一脚踹开母亲,抄着擀面杖重重砸在谢渊身上:“你跟我横?我叫你横!”
“老子叫你们买
腿了吗?偷老子赚的钱吃独食!”
“老子真后悔生了你!”
母亲尖叫着扑在谢渊身上,用身躯将他整个
护住,哭嚎着:“不是偷的钱,是秦姐送给圆圆的,你别打他呜呜呜……”
谢齐听了这话怒意更盛,擀面杖雨点般地砸在她身上:“你他妈又收那老娘们儿的东西?”
“我没给你钱吗?非要做乞丐?”
“你就那么贱,你活不起了?天天要饭?”
“
你妈,我现在就去问问她,闲着没事
三天两
给你送吃的几个意思,是觉得老子委屈你了是不是!”
谢齐说着,拽着她的
发就往外拖。
母亲哭喊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错了,对不起,我真错了老公,你别去找秦姐,都是我的错。”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对不起。”
“我一定和秦姐说清楚,求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她跪在谢齐面前,一下又一下地磕着
,不停地向他道歉,祈求着他的原谅。
谢齐啪地扇她一耳光,而后又是一耳光。
掌声一声接一声从客厅传来。
而后是衣物被撕扯
裂的声响。
“老公,圆圆、圆圆还在!”
母亲惊恐地说道。
又是清脆的一耳光。
“你他妈的背着我找姘
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家!”
“我没有呜呜呜——啊!”
谢渊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
谢齐一棍子打在他
上,将他砸的半天起不来身。
他听着客厅传来的男
粗重的喘息,和
呼痛的求饶,
暗的
绪在心底肆虐。
耳朵上仿佛被罩住了层薄纱,一切声响都变得朦胧起来,嘈杂又疏远。
……
为什么要道歉?
你做错了什么才需要道歉?
该道歉的,不是这个该死的畜生吗?
他摸起案板上的剔骨刀,向客厅走去。
客厅内,母亲躺在地板上,谢齐背对着厨房的方向,骑在她身上,
中还发出舒爽快慰地呻吟。
谢渊一步步,走至他身后。
谢齐听到声响,
也未回,又挺动几下腰部,面上带着扭曲的快乐
:“哈哈,你儿子挺变态啊,竟然跑出来正大光明的看。”
母亲突然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尖利的刺耳:“不要、圆圆不要看!”
谢齐反手甩她一耳光,啐道:“装什么贞洁烈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啊……妈的。”谢渊轻轻地说道。
谢齐腾地回过
来:“臭小子,你说什么?!”
他愤怒地想要起身,却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痛楚从胸
传出。
锋利的刀刃贯进他后心处,刺
他的胸膛。
谢齐难以置信地低
看向自己心
处的刀尖,又扭
望向谢渊:“你……”
母亲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双唇微张着,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画面。
谢渊猛地将刀刃抽出,又狠狠捅进他身体。
一刀、又一刀地刺进谢齐的心脏,仿佛要将他整个
切烂剁碎。
最后,谢齐砰地一声砸倒在地。
母亲这才尖叫起来,惊恐地蹬动着双腿向后退去。
谢渊如同大梦初醒,低
看了看手中的剔骨刀。
血
顺着刀尖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
与大片的血迹汇聚成一滩,湖泊似的堆积在地板上。
谢渊面颊上还带着飞溅的血渍,又将目光转向谢齐的尸体,面无表
地道:
“我也不想做你的儿子。”
“可我没得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