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疼得他龇牙咧嘴,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只能在原地喊痛。
“先是霸占他
座位,耍流氓,猥亵
,现在又是诽谤,这几件事
都违反了国家相关法规,我相信你们会做出妥当的处理。”叶浦舟看都没看一眼陈建升,眼睛一直落在列车员身上。
“这是当然。”
列车员不是蠢
,通过几
的反应,哪儿还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即清了清嗓子,对杨兰香和陈建升伸出手,“我现在要对你们的车票和证件进行检查,请配合我的工作。”
杨兰香面对列车员倒是不敢放肆,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还是老实在兜里翻找了起来,只是找了半天,她一拍大腿:“车票弄丢了,找不到了。”
“我车票在我妈那儿,她弄丢了,我也没办法。”陈建升紧跟着说了一句,手还被叶浦舟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列车员跟车那么多次,各色各样的
都遇见过,此刻猜到他们的意图,不免脸色难看,声音都提高了半分,重复了一句:“两位同志,请配合我的工作,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和证件。”
“我都说了,车票丢了。”杨兰香比列车员的音量都高,
着腰蛮不讲理地大喊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当然帮他们。”
“车票上车前检查过一遍,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弄丢了。”
“啥
啊,吵死了,能不能把他们赶下火车?我还想睡觉呢。”
“这死婆娘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两个年轻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档子事儿。”
事
耽误越久,其他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们渐渐烦躁不耐起来,纷纷发出不满的控诉声。
“关你们
事,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杨兰香抓住最近的一个小姑娘的胳膊,用黑黑的指甲掐了好几下,“让你说,让你说。”
嘴
都没张过的小姑娘当场就被吓哭了,捂着手臂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卧槽,你敢动我闺
。”谁知道那姑娘的爹不是个吃素的,上来就给了杨兰香几个耳光,后者被打,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就上前跟他扭打成一团。
“哎,不能动手,停下。”列车员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当即跑去其他车厢喊了自己的同事过来,将几
都给控制住。
孟厢这时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小细节,开
提醒道:“同志,她的车票应该在
袋里。”
闻言,列车员还果真在杨兰香的衣服
袋里搜到了两张火车票,只不过这是两张站票,不光如此,列车员还怀疑这是两张假票,但是得经过系统的验证,才能得到结果。
他们又询问了其他乘客,在得到统一的事
经过后,便将那两母子给扭送下了车,现在是严打时期,居然还敢顶风作案,送到警察局,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至于打
的叶浦舟和小姑娘父亲,鉴于事出有因,以及是出于一定的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才动的手,列车长在对他们二
进行
上的批评过后,便放了
。
火车在耽误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成功发车了。
绿皮火车缓缓行驶在铁轨上,车窗外的风景渐行渐远,阳光透过玻璃倾洒而下,落在肩
和发梢,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孟厢用打湿的手帕一下一下轻柔地擦拭掉叶浦舟手指间的血渍,等上面洁白如初后,才松开他,低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你给我留的纸条了。”叶浦舟眼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闻言老老实实地把前因后果给
代了一遍。
原来昨天下午叶浦舟不在家是因为去医院找他妈帮忙开调理痛经的中药了,也是这个时候孟厢才知道他妈妈是市医院的
科医生,在这方面经验多,医术好。
但是由于来看诊的
太多了,叶浦舟一直等到她下班,才得到药方去抓药,又送母亲回家,被强制留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才回去。
刚进门就看到了孟厢留的纸条和东西,便马不停蹄地打电话托关系问到了今天的火车班次,在得知只有上午一趟,他就立马追了过来,买票后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开始找
。
谁知道才找到她,就看到了那一幕。
“今天的事有被吓到吗?”叶浦舟说完,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是满满的后怕和担心,但是又忍不住厉声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胆子就这么大?下次可不许一个
跑出来了。”
“这世界上的坏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先不说还会不会遇到类似的事
,就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本来就比别
多了一层危险,万一被不法分子盯上了,出点儿事,你让我怎么办?”
顿了几秒,又补充道:“让你爸妈,弟弟怎么办?”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一个
出来了。”孟厢心里现在都有些害怕。
刚才的事
虽然最后可以找列车员解决,但是如果没有叶浦舟突然出现,拦住了那个男
,被占便宜是跑不了了。
“谢谢你。”孟厢郑重又认真地望着叶浦舟的眼睛,缓缓吐出这句话。
她是真的很感谢叶浦舟,他帮过自己太多次了。
辅导功课,平时各种照顾
的小细节,陪着一起去买布料,答应父母照顾她,去找他母亲开药,着急忙慌过来找她,为她报仇,花钱找
换位置,陪她去南方。
作为朋友,他真是无可挑剔,但是……
孟厢突然垂下眼眸,手捏紧了帕子,心脏跳得飞快,在这一刻,她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模棱两可的心意。
从相识开始,面对他的靠近会脸红害羞,好几天不见的时候会想他,看到他跟别的
亲近时会不高兴,看到他为了她跟别
打起来时会担心他。
这不是喜欢,还会是什么?她喜欢叶浦舟,喜欢他。
她不想跟对自己这么好的男
,只当朋友,不想这份温柔还会给予别的
孩子,她贪心地想将他的所有独占。
而叶浦舟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喜欢?还是说,他只是跟上次所说的那样,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可他朋友那么多,不会对待每一个都这么细致吧?她总归是有些特殊的?
意识到自己的
绪陷
了一种迷茫,自我怀疑的状态,孟厢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还不如一次
把话说清楚,免得猜来猜去。
互相喜欢,就在一起,他不喜欢,就好聚好散,或者继续做朋友。
但眼下身处嘈杂的火车环境,明显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还是等到站后,不,等回去了再找个时间说明白吧。
“说什么谢谢,你没事我才能安心。”叶浦舟缓缓呼出一
气,压在心里的后怕渐渐松懈。
“嗯。”自打想明白心里的悸动,孟厢现在看叶浦舟的眼都发生了变化,炙热又直白,纵使脸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也不愿把眼珠子从他身上移开。
叶浦舟正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小包药剂,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只是嘴里嘀咕道:“你肚子还疼不疼?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下次我带你去我妈那儿挂个号,具体看看是什么问题,这方面我也不怎么懂,所以只让她开了一点儿温养和止痛的药,还有一些是中药包,现在没地方熬,等到站了,再去找地方熬药,你先把这个喝了。”
话罢,叶浦舟递过来两支药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