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无人能取代。」
「你出的主意是餿主意,你就不怕死间计划是一个错误的假设吗?你的赌注太大,你就不怕一输到底?」
「赌注越大、赢面就越大,更何况你明白我一向自以为是,就算主意是餿的,也是我的主意。」
明楼最恨王天风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改变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泼的时候就像个女人完全不讲道理。」
「你别指望能力强的人态度好。」
「你觉得我没有感情吗?你以为我冷血吗?从我回到上海的那一天起,这里就不是我的家而是战场,我随时都有告别这个世界的准备,但支持着我这么做的,是我以为能给我的大姊、我的弟弟换得一个和平的未来,可你却把明台拉下了水,每每我想到这件事,我都想一刀一刀剐了你。」
王天风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后悔了,他的一句对不起倒是出口了:「对不起,但我的计划是必须执行的、是最接近完美的,你的要求,我不会接受。」
「既然不依我的,那你还敢来见我?」明楼见他说了再多也没能改变王天风,语气越来越愤怒,几乎是斥责了。
「你的身分是什么?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明楼拍桌而起,戟指怒目:「现在是你欠我的?你带走我弟弟问过我吗?」
王天风也无法冷静的坐着了,在他眼中,明楼这就是自私:「现在是战时,每天都在死人,你和我都可以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吗?」
明楼及王天风两人一言不合,当下就扭打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明诚及郭骑云衝了进来,各自带开了自己的上司。
「老师,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王天风虽然在气头上,但也没忘了死间计划是不能让郭骑云知道的,他瞪着明楼,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兄弟害死我了,他炸毁了一船的走私货物还有鸦片,毁掉了军统的一条走私线路,你身边这个副官倒好,索性拿这件事来立功,就是一个汉奸。」
明楼不说不气,说到走私的事就更气:「人是你自己挑的、学生是你自己教的,有这后果是你活该,我让阿诚这么做,是将这条彻底没用的路线发挥它最后的价值,说我这根钉子该狠狠楔进去的人是你,我只是在完成你的命令啊!王处长!」
「你们就不能少说一句吗?走私路线毁了,处长他生气也难免的,你们还利用它得到嘉奖……」郭骑云也知道王天风说的是过分了些,但也情有可原,至于明楼,心疼自己弟弟也是有的,他不想偏颇谁,只希望两边都冷静。
但怎么知道明诚却是听不了这段话的:「有你说话的份吗?」
被这么一喝,郭骑云也不满了,军统里的伦理十分明白,半路杀出的明诚官阶硬是比他大了一级早就让他不满,后来他立了功,才勉强得了与明诚一样大的官阶,但因为他是毒蛇的副官,地位上还是比他高了一级,新仇旧恨,也让郭骑云忍不住与他吵了起来:「也没你说话的份。」
「让我别说话,就看好你家疯子。」
「你怎么不让你家毒蛇别乱咬?你别踩着别人的痛处升官发财?」
「我们在敌后,既然路线已经毁了,拿来利用有什么不对?汉奸?以为我喜欢做这个汉奸吗?不满意就找人换掉我。」
「这个汉奸是你自己甘愿做的,当初是你自己跟着明楼踩进来的。」
王天风最后还是听不下去了,出声喝止了两人:「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接着又对着郭骑云怒斥:「明楼也是你叫的?」
明楼眼示意了明诚,那视线中可没有以往的纵容:「你们要不要先打一架?」
明诚压下怒气,只得退到了明楼身后。
王天风不屑的看着明诚那高傲的模样,他记得明台在受训的时候说过……
「我有两个兄长,若说大的那个是老狐狸,小的那个就是小狐狸。」
现在王天风倒是觉得,若要说明楼是隻高傲的孔雀,那么明诚就是一隻高仿的小孔雀。
「看看,你们家的下人,都有高人一等的错觉,会画几笔油画,就自觉十分了不得,我看那画技根本上不了档次,就是街头画家的水准。」
明诚被这么贬低,气得一双圆眼都快瞪出来了,倒是明楼向来护犊,把明诚拉到了自己身后,迎上了王天风的冷嘲热讽。
「先管好你的人吧!阿诚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副官好,你这个副官顶多拍拍三流小明星,算不上什么职业摄影师,阿诚的画在大学时期,可是开过联展上过义卖会的。」
郭骑云被明楼一批评,面子也掛不住:「这年头会摄影的人少,基本上拿得了照相机拍得出不模糊的照片,就甩其他人好几条街了,我从也没想过要开什么联展当什么真正的摄影师。」
明楼指了指郭骑云,对着王天风,看得出来十分骄傲自家的人成就更高:「看看,高下立判,另外有一点我必须澄清,阿诚不是我家的下人,是我内人。」
王天风那张脸可说是十分精采,两个都是男人,什么内人外人的?像什么样。
郭骑云早在上回营救日军劳工营的战俘时多少就猜出明楼及明诚的关係了,如今听到证实一方面不意外,一方面又因为明楼竟能毫不觉得羞耻的说自己与另一个男人是这样的关係而意外。
「你、你们能不能有点长官的样?」郭骑云都替明诚觉得害羞了。
没错!明诚听到明楼当眾这么说,脸色当然也不会太好:「我觉得郭骑云说得对。」
明楼被这么一反驳,转头看了竟没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明诚,明诚只是垂首不去看他,倒是那头的王天风仰天大笑了:「嗯!这话我爱听,我总算找到了一些安慰。」
明楼可没有因为孤军奋战就败下阵来,出口又是嘲讽:「你当然只能觉得安慰,因为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难免对我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带着嫉妒。」
听到这句话,垂首气恼的明诚终于笑了,明楼真是很懂得往王天风的痛处戳,倒不是王天风对自己没有娶妻生子而遗憾,而是明楼明明知道王天风最看不得别人腻歪,一看就像点燃的炮仗,而他偏偏就爱点这个火。
郭骑云也是发笑,想到老师总是轻易的被毒蛇点燃怒火,也知道毒蛇无庸致疑就是老师永远也斗不垮的死对头。
明楼知道今天谈话没有结果了,而他打算让明诚看到的效果也看到了,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那个计划你最好别这样进行,否则我会让你看见我不合作的样子。」
「容我提醒你,那就是犯了军法。」
「你觉得那个时候的我,还在乎军法吗?」
明楼以眼示意了明诚,明诚由一旁的吊衣桿上取下明楼的大衣,明楼帅气一甩、一披、一套,一边走出这间包厢。
王天风知道,犯了军法也只是死而已,而明楼早就抱着替死的决心,当然不会害怕军法,他对着准备离开的明楼喝斥:「你最好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不好的计划,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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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毒像孩子一样在正剧中互吵的时候,
阿雪真真替老师的双眼默哀!
当时阿雪的眼中,明楼的护犊让明诚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