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家大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林父还是有跟姜二爷说几句话，自己的官职被撸掉了，姜家倒是好，姜二爷也要当京官了。林父就是偷
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官职作没了。
当年，林父林母反对
儿嫁
姜家，那也是做给别
看的。他们真要是反对，也有的是法子，古为了前程，又不是没有牺牲儿的，他们也可以把儿绑着，让儿假死，总之法子多了去了。
他们就是想着姜家那么大的世家，姜家做的一定对。他们在这个时候让儿嫁过去，也算是解了姜家的燃眉之急，林家不是世家，也不是门第特别高的姑娘，正合适。
对，林家这么觉得，在皇家眼里，姜家就是宁愿娶低门，娶一个远远不如公主的子，也不愿意尚公主。
皇帝压着姜家那么多年，哪里可能那么快就放过姜家。姜家要让姜二爷回京，皇帝也有法子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事
不用皇帝去说，吏部的也懂得皇帝的暗示。
“吏部的任命还没下来吗？”林父问。
林父和姜二爷单独待在书房，这话也不好在院子里问，林父不希望别听了去。
“还没有。”姜二爷如实回答。
“这个时候应当是空缺多的时候，怎么还没有下来。”林父道，“得多打点打点。”
林父被撸了官职，没有被流放，也没有被赶回原籍，他还能待在京城。可越是这样，林父就越纠结，他不愿意回去老家，不愿意被老家嘲笑，留在京城的话，京城这边的花销多，他们林家在京城也不算什么。
林父的兄长在京城开书院，这个书院不是特别书名，但当夫子也能混
饭吃。林大伯父没有让林父去当夫子，林父也开不了，林母有意让林父去当夫子，还在她嫂子的面前说，她嫂子也只说这事还是让他们兄弟俩自己商量为好。
他们以为的捧的现象没有，倒是成了厌恶。
“在打点。”姜二爷道，姜家已经花出去很多银子了，就跟一滴水落大海里一样，一点响动都没有。那些光光收钱不做事，姜家又不能冲到那些面前，说他们为什么不做事如果姜家冲上去，那就是得罪。
“……”林父听了这话，沉默了，在打点，这打点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姜家，姜老夫
疼，二儿子一直没有补到缺。一个月两个月还好，时间长了，二儿子还不如待在外地呢。
“你二弟的事，你怎么看？”姜老夫找来姜大老爷。
“怕是很难。”姜大老爷无奈，他们本来以为姜二爷能被调回京城，那些事就过去了。事实证明他们想错了，姜大老爷找友喝酒，友直接告诉他姜二爷不该回京城。
如果姜二爷没有回京，姜家或许还不会被打压得更加严重。姜二爷回京，这就等于姜家告诉世，皇家怕姜家，即便姜家当初做出了那么恶心的事，皇室还是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二弟好歹也是探花出身。”姜老夫道，“还难？”
“三年就有一个状元，探花又算什么？”姜大老爷道，“谁都能取代他。”
“……”姜老夫盯着姜大老爷好一会儿，“是不是你们不肯花钱？”
“为了二弟的事，我们都花了十几万两银子进去了。”姜大老爷叹息。
“是昭阳长公主吗？”姜老夫疑惑，“这些年，她跟我们都没有走近。”
“是，只是她参加的宴会，我们姜家就得避开。”姜大老爷道。
说好听一点，是他们避开，说难听一点，就是别邀请了昭阳长公主，就不邀请姜家的。
姜家也有嫁其他世家的，可有难产去世或者是病逝。姜大老爷也在想是那些子身体不好，还是别的世家有意的。外嫁的姜家还活着的，她们也是远远地避着姜家，都不愿意跟姜家多有牵扯。
这些年来，姜家出嫁也成了大难题，其他世家都不愿意让姜家做当家主母，姜家就是嫁给家的嫡次子嫡幼子，有的还是庶子。甚至那些大户家的庶子都嫁不了，只能有别的选择。
姜大老爷知道的多，跟老太太说的少，省得让老太太过于忧心。
“银子不是问题。”姜老夫道，“你二弟起不来，家里有再多的银子也无用。”
“……”姜大老爷想说家里的铺子不是很赚钱，他们好几年都是不敷出的状态。姜家是世家大族，哪怕他们家族这些年发展不好，他们还是得要撑着脸面，样样都得
细，不能让外觉得姜家不可以了，撑不住了。
皇宫，秦如玥进宫了，她没有跟皇帝下棋，就是一起吃吃糕点、喝喝茶。
“姜家……”皇帝停顿，又看向秦如玥，“他们想要谋官，就让他们等着。”
“看你的安排。”秦如玥道，“不用顾虑我。”
如果皇帝需要平衡朝局让姜二爷继续当官，那也没什么。秦如玥不会多去说，就是心里会不舒服。她当然希望皇帝站在自己这边，还是把姜家摁下去为好。
“世家的权势大了些。”秦如玥道，“寒门难出贵子。”
嗯，秦如玥还是不想让姜家混起来。什么曾经的旧，没有在一起，她都还被姜家侮辱了，她
嘛向着姜家。
姜家算什么东西，他们就算是秦如玥的仇敌！
“杀儆猴也不错。”秦如玥吃了一块绿豆糕，“这绿豆糕不错，正好最近也有些上火，吃点好。”
“是该降降火。”皇帝轻笑，“让出京了，去查一下他任上时候的事，再查查账本。”
有不少官员任上有亏空，亏空的少，有钱的世家有的会去补账，有的就任由账上亏空，说是其他官员也有亏空的。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有去查，一查到了，那些就算补上了，他们想要继续当官也不容易。
一些小的亏空补上了，暂时被停职，他们后面运作一下还有再当官的，这就得看他们关系够不够硬。
“侯府的账都查了，姜家的账就更该查。”皇帝道，“皇姐，我这个皇帝也算是很公道了吧。”
“公道，公道。”秦如玥点，“你也吃点，批奏折也累，得多护好身体。”
“诶，多吃点。”皇帝道，“要是我不是中宫嫡子，当一个闲散王爷还不错。”
皇帝怀念他们小时候的一些美好时光，美好时光难得，当嫡子就是会被各种陷害。如果他们还有一母同胞的哥哥，或许也会好一点。
“太子也大了，慢慢地让他处理一些事。”皇帝道，“他最好是能撑得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