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笑着看她。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的？”
她身上一紧，脖颈僵硬地侧过脸去：“没什么。”
“那你为何瞧了我半晌，还要叹气？”
“......我是在想别的——”
她话音未落，车夫突然叫了句“爷当心”，她还未反应过来，马车已经骤然停下。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出去。
须臾间，她看见许先生一手扣到车窗上，蹲下身来挡住她。
等这
冲劲终于停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半跪着身子，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侧脸贴在他道袍的领
上，鼻腔里充斥着檀木的味道。
这道袍单薄，她能真切地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
廓。他好像很结实，不似一般读书
那样孱弱。
“没摔到吧？”
低沉柔和的声音从
顶传来。她蹭到他带着青茬的下
，额顶上痒痒的。
“......没有，多谢先生。”
她垂眸好歹答了句，就低着坐回去。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她脸上的燥热稍稍褪去了些。
她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发觉他又阖上了眼睛。与方才不同的是，他微微弯了嘴角，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可是怪了。
她自然是会觉得羞赧，可他这个笑从何处来......
她心里突然生出个念。虽然有些荒诞，但仔细想想，也未必不可能。
正在胡思
想的时候，许先生好像开了天眼似的，又睁开眼看她。
“我这脸上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声音里带了笑。
青岚见又被他逮个正着，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其实是有件事想问先生的。”
“嗯。”许绍元柔声应了。
青岚想了想：“......先生从前是不是常到蓟州去？”
许绍元迟疑了片刻才道：“倒是去过几次，算不上经常。”
“那先生可曾去过法藏寺？”
许绍元凝眸看了看她：“......那是蓟州的名胜，我也是去过的。”
青岚不禁抓起了膝上的长袍：“那么.......先生可曾在法藏寺救过？”
窗帘被暖风吹地翻卷起来，她一双眼睛映着天光，显得清亮又通透，直要看到他心里去。
许绍元微一垂眸，随即笑道：“那倒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小姑娘必是有所怀疑了。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是
子，却仍是这样与她来往。若是承认了此事，不知她会如何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