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人,特别美的画面就有种难以表述的,想要退避三舍的心情。
“没有,没有。”南乐有些局促不安的摆了摆手,“这几天我给你和辰隐添了好多麻烦。”
她仰着头,看了一眼光曜背后沉重的干柴,“光曜,这柴你分我一点吧。我帮你背。”
光曜轻轻摇头,绕过她往山下走。
几十公斤的柴火压在少年的肩膀上,他走路却仍旧很稳,只额头上挂着点汗珠子。
南乐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连忙跟上去。
“我病已经好多了。可以背得动的。”
上山一趟,却空着手下山,只看着光曜背这么多东西,南乐总觉得良心很难过得去,好像在隐隐受一种谴责。
她习惯照顾别人,都快忘记了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太习惯被人照顾了。
两个人一起并肩往山下走,一长一短两道影子在脚下慢慢重叠在一起。
南乐一路上都在试图劝他分自己一点柴。
光曜沉默得走了数百米,才吐出一句,“就算你病完全好了也不行。”
南乐,“为什么?”
他侧过头,垂下眸子,“累。”
将军庙就在数百米外了,光曜忽然顿住了脚步。
南乐不明所以继续往前走,却被光曜拉住了手臂。
她刚想问怎么了,就从寒风中闻出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闻见这股血腥味,南乐的呼吸骤然一紧。
光曜解下背上的柴火丢进树丛,压低声音,“别出声,别哭。我们回去看看。”
两个人从林子里绕了一圈,刚靠近将军庙,就见到不远处一道迎面而来的身影。
三个人看见对方的瞬间,都是一怔。
辰隐显然受了伤,左肩的血浸透了轻薄的外衣,顺着手臂往下淌。
这样的严寒冬日,他穿的很薄,袖子挽到小臂上,因为他刚刚还在厨房里给南乐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