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利丝又再一次被困在病床上，但这次他的表
不如以往平淡，而是像初次时那样惨白。
白兔用针筒吸出一管药剂，涅茵认出来那是什么，是他们初遇时让利丝中招的药。
「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把意识
出来。」白兔将药注
进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利丝徒劳挣扎的狼狈样。
「乖乖被契约吧。」他瞇起眼睛说。
利丝虽然不会魔法，但多次执行任务下在不知不觉中累积的杀伤力等白兔回过来已经不容小覷。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现在你已经变得太危险了。」白兔毫无歉意的说，像在说不知道说出
几次的剧本。
利丝的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眼睛却还是没有妥协的样子。
涅茵这才切身体会到，强制契约对兽族来说是多可怕的事。
他知道利丝不会被契约，但是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他多想一拳挥到白兔脸上，但这一切只是幻境。
无比真实的幻境。
……
等等。
这是幻境，也就是谁给他看的东西。
这一定不会是娃娃，不如说让他昏迷的是娃娃，却有另外一个
把他叫醒。
而那个就是展现幻境的。
但是这种幻境……也就是说……
兔子已经死了？！他瞪大错愕的绿眸。
这时机器忽然传来尖锐刺耳的嗶嗶叫，强行把涅茵拖离思绪。一隻白兔抬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一点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但再打下去怕是会报废。该怎么办？」
放弃吧，放弃吧。涅茵在心中乞求着刚刚浮现于内心的恐怖画面不要付诸现实。
那太残酷了，不管是对小兔子还是对利丝来说。
拜託了幻灵界的居民，如果你们都在看着，请让他们都度过这一关啊。
「那就换个方式。」
但是猫咪说过，他们不过是死去的生者，不是类虚构出来的。有些事根本无力改变。
更何况是既定的事实。
「把那隻兔子带过来。」
涅茵沉痛的别开脸。指甲因为握紧拳而陷
掌心，但是疼痛感也麻木了。
利丝发疯般的发出一声怒吼，原本逐渐失去力气的四肢又涌出了力量。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他蹬着脚，扭动身体，铁环扯的哗啦啦响，病床好几度要被撑起来。
眼睛被愤怒佔据，他愤恨的瞪着兔子，还有那群面目可憎的白兔。
如果眼能杀他们绝对死超过几千万次了，但是不能。
不能。
白兔转身离去，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一隻幼兔。
小兔子被拎着颈皮盪在半空中，四隻小脚踢啊踢的试着挣脱。
利丝发出一声悲鸣。
「把他给我。」兔子抢过小兔子，丢到一旁的桌上。
脚一沾地小兔子就要跳下桌子逃走，但是兔子更快；他一掌压住那小小的身体，另一手动作俐落的为他戴上颈圈。
小兔子哪里戴过这种东西，小小的脚推啊推，想把颈圈推出去。
「放开他。」利丝的眼睛已经泛出血丝。
兔子摇摇，脸上故作遗憾的表让利丝想吐。
他按下了萤幕上的键。
一阵电流瞬间窜出来，小兔子发出尖叫，倒在桌上不停抽动。
「住手！」利丝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兔子挣扎的样子。
电流停了，小兔子瘫软下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利丝。
利丝无的眼睛蓄满泪水。
他不是笨蛋。
这种电流不会立刻杀掉小兔子，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利丝知道兔子这么做的目的，只要他屈服。
但是利丝也知道，小兔子不会让他沦为魁儡，但是他也不可能让小兔子被这么折磨到死，况且这群不会让小兔子活下去，就算自己出意识。
利丝吞嚥了一下，喉有东西哽住，弄得他几乎无法说话。
对不起。
他艰涩的开。「……放开我，我会放弃。」
我会放弃你，我会放你自由。
利丝在内心保证，儘管这个念让他心痛到几乎死去。
他为自己想到的方法感到害怕，但是、但是……别无选择了。
兔子耸耸肩，他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在他看来利丝屈服不过是迟早的事。「早点意识到他就不用受罪了。不过没关係，你可以和他好好的道别。」
他按下另一个键，铁环松开了。
利丝虚软的坐起，摇摇晃晃的抱过小兔子。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幻想过有一天如果离开这里，能和小兔子一起旅行。
小兔子软软的，利丝伸手去感觉他的心跳。
够强壮，那就放弃，但如果不行的话……
心跳慢了下来。利丝的心盪到了谷底。
是的，他别无选择了。
小兔子不行了，但他能为小兔子做一件事，那就是送他自由。
死在别手上，小兔子是不会自由的。
他就不该一时心动去渴求一份羈绊。
利丝发现自己意外的冷静，但是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这将是他为小兔子做过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一件事。
这是他欠的。
他必须还。
……他必须还。
他不该难过。
小兔子拱着脑袋，心跳渐渐减弱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每一气都要很大力，但这样又会牵动到全身的伤。
他蹭着利丝的手，寻求唯一的安慰。
吶，我不在身边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回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吧。
细白的手指有节奏地顺着自己的毛发，小兔子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忘记了逐渐迈静止的心跳。
利丝的触摸很舒服，小兔子忘记了疼痛，或是说他感觉不到痛了。他只想睡觉，想要永远的沉溺在这份温存中……
像要把小兔子摸遍一样，利丝摸着背脊、脑袋、四肢……最后来到的脖颈。
指尖来到了颈窝。
小兔子舒服的闭上眼，利丝脸上浮现平静的微笑……
他闔上眼，像在隐忍或记录下什么，然后睁开，同一时间利爪出鞘。
爪子刺了动脉，小兔子脑袋一歪，什么都没感觉到就没了呼吸，脸上还是那幸福到陶醉的表。
温热的鲜血飞溅，溅到利丝白皙的脸上。
炽热的红，滚烫的红，鲜艳的红。
他面无表。
涅茵束手无策。
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他没有能力回到过去拯救利丝，或扭转这个必须亲手送走小兔子的局面。
出乎意料的变故让大家傻了眼，一直等到利丝站起来才反应过来拿起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