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经过。
江闳又能说的清什么,那段时间,他不过是个喊“万岁”的。
然他本也没打算说清,说完也懒得抬,继续端着茶碗装模作样,倒叫一旁的慕厌有些心急。这片刻安静给了薛凌一些喘息的机会,让她有时间去理一理
绪。
兵符,确实应该在魏塱手里才对。
薛凌道:“许与不许的,也不是靠猜测可以定论,没准儿当时是霍家怕魏塱鱼死网,先来个缓兵之计。而今魏塱忌惮霍家,也没什么不正常。江伯父总不会以为有了兵符就完事大吉,终归它是个死物,而
是活的。霍云旸在宁城三年,当年又是他阻了拓跋铣,真要振臂一呼,怕魏塱的龙椅得晃
半年。”
这并非她胡说什么,兵将见令行事不假,但官民反也不是没见过。想到此处,她又生出些喜悦来。也许,也许真的就是想的这样,
当年是魏塱拿到了兵符,但是他知道一旦给谁拿去调兵,就再也拿不回来,所以
脆藏了起来,不顾西北血流成河。如此,仗打完了之后,凭兵符在手,硬是将霍家压了下去。
而霍家以退为进,脆就不让霍云旸回京,死捏着宁城一线不放。只要能将驻军养成亲兵,有那块兵符,就是换个师出有名。实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