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茧
自己擦
了眼泪，平稳了
绪，说，“世间大部分存在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 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死亡。正因此, 若有
早早安排好了自己死前的事, 他的亲友应该遵从他的愿望……”
正是如此, 勒壹是个成年，他的心愿是死前周围不要围着的话，他有什么权力涉他的心愿呢？
“我只是……我只是……”茧观察着勒壹的表，问，“一个孤孤单单死去的话，一个快死了却没知道他死了话，会怎么想呢？”
“问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讨论往哲学方面延伸的勒壹绞尽脑汁思考，“就算问我，我也没死过……”
“不想看您死掉。”
“哦，我努力？”勒壹思索，“但东宫的寿命至少三百年吧，就算我们成功拯救了世界，五星国现在均寿命是七十几来……着……”
勒壹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
茧这次没有说话，只靠过来抱住勒壹一小会儿，然后跳下了餐桌椅。
“我去拿抹布和拖把来。”
她说，啪嗒啪嗒小跑向卫生间。
勒壹看着她小小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垮着脸问站在原地没动的瑟芮法安：
“还要小芯担心我，天使先生，我是不是太废了？”
“有一些。”瑟芮法安毫不留回答。
“噫！谢、谢谢你的直白……”卷发青年连右颊的酒窝都消失了，捂住胸
伤心道。
“反正对我来说，并无所谓。”瑟芮法安又说。
红发天使抬起手，餐桌裂开倒塌而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的
碎瓷碟，和已经不能吃了的
油蘑意面飘起来，跳进从厨房飞过来的厨余垃圾桶里。
已经习惯家中出现迪士尼动画中的场景，但勒壹这回没盯着仿佛活过来的垃圾，构思待会儿要记在素描本上的速写，反而愣愣看着红发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