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确实,这件事给了陆彦生一个大惊喜。
“我想看烟花?”他拧眉问道。
陈五娘笑笑,指了指自己,“是我想,行了吧?可我若说是我想看,太夫肯定舍不得买,还是七爷您的招牌好使,您自己说的,这叫做借东风哇。”
陆彦生好气又好恼,“所以你借到我上了?”
“不……不可以吗?”小娘子满脸无辜,说完双手奉上一小捧剥好的花生仁,像只畜无害的兔子,楚楚可怜。
也不是不可以,是十年来陆彦生与继母的关系如君子之一般清淡如水,彼此之间礼貌又疏远,让继母帮自己买烟花这件事,有点好笑又突
陆彦生与陆何氏之间的相处之道。
算了,已经被陈娇得逞,不宜再追究。
另外三夫那边,果然如陆彦生所料,三夫
偷偷的接触了一些赤脚医生,医毒不分家,医者为了治病救
会研究毒物,顺便也能制作毒物,三夫
频频接触那些
,正是为了寻找好用又不易被发现的毒药。
“叫周管事继续派盯着。”陆彦生在听完王林的通禀后说道。
王林点说好,接着露出一副苦像,“七爷,明晚上的烟火会别去了吧,到时候
肯定很多,我怕
多挤着您。”
陆彦生看了王林一眼,眸光冷的像腊月的雪,“任何时候都不到你教我做事,知道吗?”
“知……知道了。”王林自知失言,兔子一样蹦了下,出去了,刚走到院子里遇上给花儿浇水的陈五娘,七夫一直和和气气很好说话,于是他又失言一回,“七夫
,您劝劝七爷吧,明晚太夫
张罗的烟花会咱们听雪堂就能看,何必去荷花池凑热闹,
多被挤到池塘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三夫
还一直憋着心思要害咱们。”
“当然要去了。”陈五娘提着壶直起腰来,这烟花会是她扯着七爷这张虎皮,忽悠太夫
举办的,听说为了找烟花费了不少银钱,不去现场近距离观赏好戏怎么行。
王林彻底没辙了,琢磨找周管事借两个好汉,明晚暗地里保护七爷和七夫。
很快,到了第二天暮,太阳下山以后,天色不一会就暗透了。三太夫
要办烟花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陆宅上下,前几年看个烟花不算稀,自打灾年到了,什么烟花、胭脂等一
享受的物品就断了生产只有存货,加上烟花容易受
失效,现如今已经很难寻觅了,三太夫
豪气的置办这样一场烟花会,大伙当然要来看了。
就在主院的荷花池旁,天一黑,陆续围拢。
在夜色的掩护下,三夫陆杨氏鬼鬼祟祟的远离了
群,往荷花池边一丛灌木林后
去,心中窃喜不已,这时与帮忙下毒的厨娘接
,多好的机会,这便是灯下黑啊。
那厨娘也是这样想的,喜得一张老脸春风得意,嘿,又有外快捞了。
于此同时,一位小厮捂着耳朵用香点燃了烟花的引线,随着滋啦滋啦的小火光,烟花被顺利点燃,一朵朵灿烂的烟火绽放在漆黑的空中,如流星划过,特别美丽,无论何时,漂亮的东西都能带给好心
,无论是大
还是小孩,都笑着欣赏烟火。
“真好看啊。”
“这朵漂亮。”
称赞声连绵不断,陈五娘推着椅和陆彦生一起仰着
,明灭的火光照亮陆彦生的眉眼,他出的看着烟火,眼睛都没眨一下,陈五娘不禁嘀咕,“你明明就喜欢烟火,还不认。”
“什么?”旁边太嘈杂了,陆彦生没听清。
“我说,烟花真好看,想每年都能看。”陈五娘附耳道。
陆彦生点,骄傲的表示,“这有何难。”
在众醉心于烟花的魅力时,三夫
和厨娘已经在灌木后的小木屋碰了面。
三夫进门就问,“找到合适的毒药了?”
厨娘瞪圆眼睛,“毒药不是三夫您提供吗?我一个老婆子,上哪里找毒药去。”
“什么?那你给我传信儿说你寻得了!”三夫登时不悦,准备发气了。
厨娘的眼睛瞪得更圆,“三夫又错了,是您给我传的
信叫我过来的。”
“糟了,有诈。”三夫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
故意将她二
引来此处的,来不及梳理来龙去脉,先离开此处再说,可门不知何时被
从外面反锁上了,还燃起了火,不远处有
高喊。
“不好了,烟火掉下来烧到房子了,走水啦。”
“里面有被困了!”
厨娘急的团团转,直骂自己鬼迷心窍,不该做亏心事,现在好遭报应了,“报应啊报应啊!”
“闭嘴!”三夫被吵得脑仁疼,“外面的火那么小,一桶水就浇灭了,烧不起来。”
“可我们,我们就被抓了啊。”厨娘白活那么大岁数,一遇事就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全没了主意。
三夫扇了她一
掌,恶狠狠的呵斥,“慌什么,你没带毒药我也没带,看见我二
在一起又怎样,我们都是
的,难不成还疑我们通
?我与你就不能散步偶遇,恰好被困在此处?!”
听到这个,厨娘也冷静了,是啊,被抓到她与三夫在一处又如何,她松了
气。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向小木屋涌来,火势很小,真如三夫
预判,一桶水就浇灭了,然后在混
中,一只手利落的打开了锁,推开了门。
大夫走在前面,原本只是想瞧个热闹就走,瞄见是三夫
来了兴致,她与三夫
可是宿敌,立刻走上前关心道,“三夫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黑灯瞎火的,你不看烟火,到这里来
什么了?”
三夫急着要出来,没好气的说,“你管不着。”
偏偏大夫堵在门
,让她和厨娘都出不来,大夫
是故意的,她觉得三夫
和厨娘一起待在小木屋里很怪,但是又说不上来,便随意的往里面看了几眼,突然看见一摞书本一样的东西,不禁高声问道,“那是何物?”
三夫没好气的回怼,“我怎么知道!”
这时候一盏灯笼递到了大夫手边,她探手往屋内一照,哪里是书本,明明是账簿,凑近一瞧,还是大爷名下染布坊的账簿!大夫
气得火冒三丈,再用灯笼去照那个躲在角落的厨娘,没好气的说,“我认得你!你男
和儿子都是染布坊的伙计!好啊,吃里扒外,这账簿是你偷的?”
“杨慧!怎么回事?你惦记我家的染布坊不是一两
,怎么,还买通下
偷账簿了?好不要脸!”
面对大夫的指控,三夫
先是错愕,而后是恼怒,“我没有……”
可这番辩驳显然苍白无力,众目睽睽之下赃并获,抵赖不得。
场面愈发混了,远处陈五娘和陆彦生碰了个眼,陈五娘微笑着向陆彦生伸出手,“陆夫子,这场考试学生能得几等?”
陆彦生以指为笔,在小娘子的掌心写了个甲。
这时候陆二太爷与陆三太夫差遣的
同时赶到,一脸焦急的劝,“七爷,七夫
,这里太
了,我等送主子回听雪堂。”
陈五娘敛起笑容,严肃的点点,“不要紧,我们有王林和王森护着,你们去护二太爷和三太夫
吧,此处太
,老
家被冲撞就不好了。”
“好,还是七夫孝顺,心善,我等先走了。”
等他们走远,陈五娘推着椅,沐浴着月光和陆彦生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看着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