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怜宠地为她俯下首。
可下一刻,她大力勾下他的脖颈,趁势仰面凑到他唇上,狠狠咬下一口。
他正在紧要关头,已无甚智可言,竟也重重回击,在她娇艳红唇上留了血口。
直到云收雨歇,方才凶兽般肆虐的理智全部回笼。
裴时行垂眸望着元承晚满眼泪光,眼尾湿红迷蒙。
仿佛经了一场春雨。
他也一样。
约莫是疼的。
“臣的确同殿下起了争执,”裴时行定下心,继续道:“眼下亦不知如何是好。”
天际将泛鱼肚白时,他将她抱回主殿。
她方才一直试图躲避他沾染污秽的手,可裴时行先是污了她的丝帕,而后更是恶意地在她的榴红罗裙上擦拭双手。
长公主心如死灰。
即便后来被他以斗篷裹抱在怀里,一路走回曲曲廊檐,绕过洞门,拂开珠帘,将她安置在榻上。
她都肢体僵硬,殊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