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上,刻的小字,是只有我一人这般,还是你们沈家长辈送礼的偏好。”
沈樟珩闻言瞳孔骤缩,他忽然想到了沈太夫人送礼的习惯。
若是一般无二的礼物,他母亲一般会让工匠用特殊的手法,在物品上刻下不同的小字,以免混搅。
但沈太夫人这个习惯,除了他外,并没人知晓。
所以她究竟想说什么,沈樟珩心口猛跳,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林惊枝垂眸淡笑,只不过笑中带着不掩饰的轻蔑。
“山苍,把东西给沈大将军好好瞧清楚,也省得我再去沈家一趟。”
山苍往前迈了一步,掌心托着一个檀木匣子,匣子里放着一串,已经碎了一颗珠子的羊脂玉佛珠。
这串佛珠是裴漪珍收下的那串。
灯笼靠近,明亮火光落在珠子上,其中一个珠子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用楷体刻了一个不过芝麻大小的“韵”字。
沈樟珩面色僵硬,背脊紧绷,心底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崩塌。
“希望沈大将军明白,什么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沈家嫡女不过是烧伤而已。”
“我家大姐姐没的可是性命。”
林惊枝说完,不再看沈樟珩,扶着孔妈妈的手,转身进去。
夜凉,风起。
倾盆暴雨毫无预兆从天穹深处落下,沈樟珩翻身上马,在暴雨中犹如没有归宿的孤魂野鬼。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当成眼珠子疼爱的嫡女,会是这般恶毒心性。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深夜,沈府内院。
小佛堂内灯火通明,沈太夫人脸上病容依旧,她却像是罪人般跪在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前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