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他口中这个“她”究竟指谁,殿中贴身伺候的几人,心知肚明。
楼倚山看了眼山苍。
山苍大步走至榻前:“殿下。”
“太子妃娘娘已到了登州郡,登州郡的郡守,是裴家太爷裴怀瑾在世时提拔的旧人,属下已做主派人给登州哪里的人递了消息。”
“登州?”
“怎么突然停在登州?”裴砚皱眉,他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
山苍被他一问,背脊顷刻湿了一大片,努力平静声音回道:“太子妃娘娘半路身体不适,沈云志在路过驿站时,寻了游医给她诊脉,已经确诊有孕。”
“所以才暂时停留在登州郡,等身体稳定后,再由登州的运河乘沈家商船离开。”
裴砚衾被下的手一抖,指尖紧紧握着,挡光的巾帕遮去了他眼中的狼狈。
他苦笑一声:“她腹中孩子,她可愿……”
剩下的话,裴砚问不出口。
眼中阵阵黑影闪过,他受伤太重,也就勉强撑着一缕心保持清醒,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昏睡。
山苍小心翼翼看了裴砚一眼,才压着声音道:“根据青梅传回的消息,娘娘知道有孕时怔了许久。”
“后来娘娘遣了她和晴山出去,一个人在屋中哭了足足一个时辰。”
“第二日沈云志就按照娘娘的要求,暂时在登州郡落脚,说是等腹中胎儿稳定一些后,再动身前往月氏。”
裴砚心口受伤的地方忽然痛得厉害,一张清隽的脸苍白无血色,瘦削的下颌骨紧紧绷着,他似乎想要坐起,奈何微微一动,整个胸腔绞着如同痉挛一般。
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巾帕下的眼睛渐渐红了一圈,透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楼倚山面色大变,双手下压把他死死摁在床榻上,声音严厉:“裴砚。”
“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