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于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上，他挥挥手正打算让冯助理离开办公室, 忽然瞥到冯助理手里拿了一只玻璃罐子。
“等等,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顾禹哲问。
冯助理回答：“这是姜乐忱刚刚让跑腿小哥送过来的牛
, 是他们学校自己养的牛产的，这次直播间被封就是因为这件事。您要留下吗？”
她这么问是有理由的——冯助理在顾禹哲身旁这么多年，注意到顾禹哲从不喝牛，就连平
喝咖啡也只喝不含的。有一次顾禹哲上酒桌，她提前备了牛养胃解酒，都被顾禹哲拒绝了。她推测顾禹哲肯定是
糖不耐，只是没明说而已。
霸总这种生物，面子比天大，即使喝酒喝到胃穿孔，也不能喝牛喝到跑厕所。
顾禹哲一听是牛，果然眉
皱了起来：“他送来的？”他低声盘算，“叫跑腿的费用，比这一瓶牛可贵的多……难得那个小财迷这么大方。”
冯助理：“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把牛拿过来吧。”
冯助理把那一瓶牛放到了顾禹哲桌上。
牛是玻璃罐装的，瓶子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瓶
贴了一张标签，写明是农业大学三河牛棚出产，已经过消毒，需要三天内饮用完毕。
顾禹哲把这瓶沉甸甸的牛拿在手里，仿佛看到了男孩亲手挤、灌装的辛勤模样。
“算他有良心。”顾禹哲轻轻念了一句，再抬看向冯助理时，又是那个铁面无私的霸总了，“小冯，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对了，记得提醒市场部让他们早点给姜乐忱的账号解锁，不要耽误之后的宣传。”
冯助理应下了。
冯助理的工位就在顾禹哲办公室门，办公室是玻璃墙，虽有百叶窗帘，但若有心观察，还是能看到里面的
影。
于是这一下午，冯助理亲眼看到顾禹哲每隔半小时起身一次，走向总裁室内的洗手间。越到后来，顾禹哲的步伐越迟滞。
冯助理：“……”
她要不要给顾总送几包蒙脱石散啊。
“冯姐，”坐在冯助理身旁的员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惊喜地说，“你有没有喝小姜老师送过来的牛啊？刚才我们尝了一下，味好醇啊，比外面卖的牛都好！”
冯助理侧看过去，问她：“你们现在就喝了？”
“是啊，”那位员工说，“大家都喝了！”
冯助理这才注意到，桌上都摆着一瓶开罐的牛。
冯助理提醒她：“我建议你们不要在公司喝牛，要喝带回家去喝。”
员工：“？”
冯助理：“理由不方便说，但你们最好听我的。”
她是老前辈，在公司里的地位仅次于顾老板。她都这么说了，其他员工只能讷讷把牛收好。
其实冯助理真是用心良苦——顾禹哲以为这瓶牛姜乐忱只送了他一，即使喝到跑厕所也心甘愿。但实际上，姜乐忱雨露均沾，直接运了一大箱到经纪公司。
内娱真是才辈出，前有男星送石，今有小姜送牛。
这就叫，数风流物还看今朝。
……
冯助理还是低估了端水大师姜乐忱。
小姜何止给公司同事送牛啊，他还送
丝、送亲戚、送朋友、送同学……他这段时间天天给新生们上课，上午带一波，下午又带一波。他挤牛挤的手都酸了，小牛见了他就气得哞哞叫，觉得他抢了它们的粮。
其实被动物记恨是很正常的事，某一年，他们学校教学生如何采
，学生五为一小队，
番围堵公牛。他们学校只有那一只公牛，刚开始公牛
刚烈，宁死不从；采到后来，公牛两眼无，四蹄发颤，走路都在抖。直到现在，他们院长只要往牛棚旁一站，公牛就吓得满棚
窜，十八个校工都止不住——这才是真正的next level呢。
六只牛每产量巨大，消耗不了的鲜牛姜乐忱就委托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做成制品，低温发酵后，这些牛就可以提炼成酪，又是另一种风味。
远在外地跑行程的闻桂听说了这件事，直接给他打电话，语气里满是醋意：“为什么其他妹妹有的，我却没有？”
姜乐忱哄他：“快递太慢，寄到你那里都坏了。等你过几天回来，我当面送你。”
闻桂：“说话算话？”
姜乐忱：“那当然，大哥什么品，老妹儿你还不知道吗？”
于是就此说定。
姜乐忱是在宿舍接的这通电话，宿舍里的摄影机还开着，他说的话也被摄影机记录下来，成为了“铁证”。
除他以外，蒙赫也在宿舍里。
姜乐忱挂断电话后，蒙赫问他：“你那个队友要回来了？”
“嗯。”姜乐忱点，“周末林导的摄影展开幕，给我发了邀请函，桂桂说要回来陪我参加。”
“林岿然的摄影展？”蒙赫脸色一凝，“他不是导演吗，怎么还开摄影展？”
姜乐忱耸了耸肩：“好的导演也会是好的摄影师，他会摄影很正常。”
蒙赫：“那烂导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