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迷失方向,如果搞错了先后顺序只会使他们死伤惨重,他们不该让白子在这个时间点上分心的!
「白子!!!」眼见怪物就要咬到对方,黑莓再次大叫。这次终于成功拉回了对方游离的思绪,但怪物也在同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白子扑倒在地。
怪物张着嘴,一口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人血的腥臭味。白子的武器在被扑倒的瞬间就脱离了手,意识到自己除了将手臂挡在眼前外甚么也做不到,白子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了放弃两个字。
而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劈开了风,捲起了凌厉朝着这里气势如虹的飞奔过来!
风声衝进了白子的耳中,极为蛮横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与眾人一同看去,远远的有一道红光宛若流星般的坠来,就像是飞溅的血、又像是燃烧的箭,白子感受到了某种急迫,这种感觉居然比近在眼前的怪物还令他感到强烈。
将白子扑倒在地的怪物并不打算在乎那份异状,他只好:为甚么就要咬下眼前的人的手臂了,但自己的视线有些失重?
怪物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兽鸣,唯一回应他的却是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
白子看着眼前的怪物被某种外力切割,头颅就像是另一个物件般的飞了出去。机械的运转声闯入他的耳中,还未回过的白子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件事是方才的红光。
他想起了某个红发的男人。
彷彿是为了回应这份想法般,虹以势如破竹的状态衝进了战场。伴随着一脸不正常的狂喜,他身上的机械也发出了轰鸣,好似在为这场战役献上胜利的讚美歌。他一脚踢飞了站在白子面前的怪物,那隻怪物的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脖子的切面还喷涌着绿色的血液。
虹将怪物的尸体当成是某种劣质推进器,直接滑进了战场中心。机械发出恰到好处的轻响,虹的双手便弹出了两把刀刃。刀身上还沾着怪物的血,但一点也不影响它们的锋利度。
意识到虹才是最威胁他们的人,所有的怪物都放开了手中抓着或是与之对峙的人,一起往虹的方向衝去。他们发出了威吓的吼叫,但是虹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无惧的朝怪物们杀去,斩下一个又一个的头颅。怪物们拿他没办法,转而瞄准他的脚想让他失去平衡,却只见虹的双脚立刻变成某种尖锐的利刃,一个扫腿就使想攻击他的怪物们血流如注。
接着便看见虹快速的在其中穿梭,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了所有怪物。这种战力在白子等人的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呆站在原地,除了看着虹斩杀那些令他们陷入苦战的怪物外,竟一时无法有其他动作。
一直等到虹砍下最后一隻怪物的头,白子等人才意识到虹的出现意味着实验室的人离他们非常近。
眾人原本是打算立刻逃跑的,然而飞奔过来的军队却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成为困兽的他们惊惧地紧抓在一块,手上握的刀子彷彿只要有谁在靠近一步就会拿起来自刎。
「白子。」黑莓站在白子的身边,将其中一隻手握着的武器递给对方。她小声的暗示白子,自己已经做好了与之衝突的打算。
白子朝她点点头,接着转回去看围着他们的军队。虽然举着枪但还未有任何的举动,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彷彿在等待什么。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拉的老长,看上去竟有些逼迫的意味。
有个孩子因为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而哭了出来,母亲死死的摀住了她的嘴,女孩的哭声阻隔在温热的掌下变得模糊而失真,在白子等人听来有股危险的味道。
白子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接着,就在这僵持的气氛中,有人说话了。
「所有人都冷静一下!我们并没有要跟你们打的意思──」军队首领向前站了一步,他整理了一下措辞想要说些什么软化白子等人的态度,然而虹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
红发男子原本正看着怪物的尸体发呆,在军队首领开口后才慢悠悠的转过头。白子那特殊的发色就算在人群中也是非常的显眼,虹立刻就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公主。
「白子!」他几乎是狂喜的衝向了对方,根本没注意自己打断了或许是很重要的发言。
白子将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了军队身上,全贯注的想着该如何脱逃、要不要先听完他们的话后再决定。虹的大喊令白子吓了一大跳,还未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视线偏移,衝击令他无法站稳。等回过来,对方已经将他扑倒在地了。
「你──」你在做什么!?白子想推开他,但是虹的力气比想像的还大,他一时居然无法挣脱。白子无法理解,为甚么虹会衝上来与自己表现得这么亲密?难道他不知道他们是敌对的吗?若是被看到他对自己是如此的亲近,大家会怎么想?
他还正在思考,虹就睁着美丽的瞳色望了过来。
「公主!」虹无视周遭所有人笑得一脸灿烂,「我们又见面了!」
黑莓一脸狐疑的看了过来,「……『又』?」
不只是黑莓,白子方的人与军队的人都看着白子与虹。他们沉默却明显的注意着,彷彿是一种质问,令白子感到压力。
「这傢伙是最早逃出来时朗风应该要杀死的那个孩子。」白子只能这样介绍。他尽量说得与对方保持距离。毕竟他们是属于敌对的团体,若是让人觉得自己与对方的关係很好,那么他在团体中的凝聚力与信任会降低的。
如果是朗风的话就会这么做。白子接替了朗风的位子成了领导者,那就必须像朗风一样为了团体着想、将团体摆在第一位。
这么想着,白子推开了虹并往眾人的方向退了一步。
双方互相瞪视着,彼此都拉了一条界线分成了群体,除了虹一个人站在两队中间毫不在乎。他看着白子,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虹的目光令白子不自在,但同时又有一种妙的感觉。
他警戒着虹、敌视着身为敌人的对方,但同时又被对方给吸引。虹将他当成了很重要的存在,这令白子无意识地感到喜悦,然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应。
在他犹豫的当下,黑莓也悄声的问道:「你说他是当时的少年?」
得到白子的肯定后,女人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朗风当时一枪射中他的脖子,那可是致命伤!」
「我知道。但是他的脖子有动过手术,朗风刚好打在他刚埋的铁片上。」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黑莓用力的拧着眉。她不知道自己是对对方居然愿意将自己改造成这副模样感到吃惊,还是对对方居然会为实验室付出那么多感到不可思议,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种都不正常。一般人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这傢伙是个疯子。
身怀信念的人可以讲道理,忠诚的人是难以改变的死脑筋,但是疯子……就是疯子,无法改变也无法理解。既然这样,面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靠近,也不要跟对方有任何关连。
黑莓这么想着,对虹的警戒心更重了。
「你在做什么!虹,不是说过别那么靠近那傢伙吗!」方才被打断的军队首领对站在白子面前的虹大吼。枪枝危险的指着他,但虹却一点也没将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想更加靠近白子。
他向前踏了一步,但是白子却再次后退。
虹之前以为他是没认出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他感到不解,好不容易与对方相遇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为甚么公主要躲着我呢?」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