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轻笑,说道:“蜡烛不费钱啊?”
一个激灵,陈宝音彻底醒过来,支起身子,往他腿上狠狠捶了一拳:“还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今天受了大委屈?”
眼一动,顾亭远做出好色:“哦?究竟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姓冯的……”陈宝音一骨碌坐起来,开始说起白天的形。
她捏着拳,一下下捶枕
,好像那就是冯夫
。即便白天没吃亏,都顶回去了,可她还是很生气。
顾亭远听着,眼底涌动怒意。握住妻子的手,垂眼道:“让你受委屈了。”
陈宝音抬眼看着他,说道:“你好好办差!用心点!早升官!要比姓冯的官大!我要让那泼
见了我,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不解心之恨!
顾亭远听着,不由想到前世。一开始,她也想让他做大官。
“好。”他点点。
陈宝音得他应承,心好了一分。虽然知道,这不过是说说而已。升官,哪有这么容易的?
“你小心姓冯的。”她软了身子,靠在他肩,仰起
,戳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都说他光风霁月,才
过
,我看就是个小
。”
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小。
顾亭远点:“我会的。”
他嘴上说着,待到次,他来到翰林院,张望一圈,提声道:“冯文炳那个卑鄙小
呢!?”
哗!
这一下子不得了,众都看过来。
往常顾亭远来到翰林院,都是跟同僚们打声招呼,和和气气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事。今儿是怎么了?冯文炳怎么得罪他了,把成这样?
“他还没来。”有位大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
顾亭远冷哼一声,充满不屑与厌恶地道:“他平里刁难我,也就罢了。无耻之辈,竟怂恿他夫
,刁难我夫
!”
说话时,他咬紧牙,腮边肌鼓起,一张清隽的脸庞硬是显出锋锐来:“我夫
出身寒微,确是不如他夫
家世显赫,但她竟然说‘我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未免欺
太甚!”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们纷纷目露惊色:“此话当真?”
“无半字虚言!”顾亭远一脸怒色,仿佛恨极了冯文炳,“当时不止内子一,都可以作证。”
众面面相视,都觉得冯文炳的夫
过于狂傲了。
就连一直站在冯文炳那边的官员,都无话可说了。心里暗道,此真是蠢不可及,竟然当众说出这等话来。
“是吗?”也有不信,“莫不是顾夫
做了什么,惹了冯夫
不快,才在气急之下脱
而出?”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都不在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岂能听顾亭远的一面之词。
面对一道道视线,顾亭远冷冷道:“我夫出身寒微,素来谨小慎微,从不敢与
争锋。她活腻了,胆敢得罪家世显赫的冯夫
?”
那道:“谁知道呢?顾夫
出身寒微,许是嫉妒冯夫
家世显赫,挑衅在先呢?”
顾亭远朝他看过去,眼鄙夷:“刘大,你究竟是昧着良心一味维护冯文炳,还是眼瞎心盲当真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