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被冻得如何发颤,乐令也绝不放过净身的机会。
她小心擦净胸口和腿心处那乱糊的体液,顿时寒凉水意直刺心口。
孙章在她身后偷瞧了许久,忍不住低声道∶“身子弱成这样还要折腾。”
见乐令果真又打了几个冷战,孙章双唇一抿,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裹在怀中。怀中的她浑身微颤,肌肤寒凉,顿时又怒又心疼,却对她莫可奈何。
乐令滑润下颔轻轻摩掌着他的锁骨,两团软玉不住起伏,显是睡不安生。
怀中软香温玉,玲珑有致,孙章整夜心荡漾,难以自持。好不容易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却只能看不能动手。
他彻夜未眠,一大早便忍着一身欲火,将一身火气洒在练兵上,在练场挥汗如雨,粗布军衣湿淋淋地黏在身体,勾勒出他龙马壮的体魄。周身吆喝四起,擂鼓震天,一派火热难抑。孙章不时转过望着主帐的一瞥,压住眸间的黑暗涌动,轰隆锣鼓声快要掀翻天际。
而主账里,乐令见孙章的贴身近卫秘秘把一枚木盒收进桌上那成山的公文下,乐令知是孙章的重要公文,本不应偷看,却禁不住好心的驱使,飞快打开盒盖匆匆一瞥,恰见盒中有一套形状异的器具,待她反应过来是何物时,顿时羞得:“他这人,怎能将床帏私物交予公然交予手下去办。”
乐令不知,这近卫有龙阳之好,屡屡带些私物来军中,可大帐通铺无处可藏,他时常将这物藏在纸堆公文中,哪知就乐令误会了。
几年前孙章生辰,乐令忙着书院琐事忘了他的生辰,他生了多日闷气,乐令小意讨好了几日,不得已便口头应了他一回,可好几年未见孙章提起,怎的今日又来这一出?
想到孙章昨夜抱着她入眠,那硬邦邦的肉物顶着她一整夜也未消软。昨夜她侥幸用手和嘴让他暂时舒服,今夜怕是难逃一劫。
想到孙章随时可能回来,若他要用盒中这物一逞兽欲,又羞又辱的耻意顿时涌上心口,乐令把心一横,便留下一枚字条,当即坐上回城车队偷偷离去。
孙章回帐后见乐令留下一枚字条弃他而去,顿时怒不可遏。
乐令方进城,还未坐稳,又因书院扩建事宜赶去了临城,因去的急,无几人知晓,倒是又让孙章一顿好找。
*
三日后,盘城与守城接邻的狭长山谷间,有一段密平地,孙章目力极佳,站在谷顶远远便望见乐令身边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眼中直欲冒出火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扬手示意身后军士打马跟上,
荀乐令等人正赶路,忽然被一支步调一致的骑兵圈围困住,错眼间便成鼎足之势,双方人马僵持着。
随行的林生等人目眦欲裂,握着刀剑的双手也不禁发悬。孙章恐扰民,遂伪成布衣,乐令一时不识,暗暗心惊,这帮人马纠缠上他们是何故,来人气势汹汹,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面无表情的黑衣骑士俯身仰望着圈围的乌合之众,胯下的军马呼哧呼哧地躁动。
突地一方骑士破开一口,纷纷恭敬为一乘黑光水亮的乌骑让开道路。
与马上之人四目相接,再也移不开眼。马蹄徐徐踏步前来,执马之人胡茬满鄂,风尘满脸,像遵石塑似的皱着眉,仿佛不认识她般立着。
她下意识地踉跄后退两步,却让马上阴鸷的双眼更为暗沉,他低声呵斥:”还不过来!”
周围的人群被他气势所吓,纷纷不由后退,孙章一个俯身双臂一揽将她捞起。林生恶狠狠地伸剑:“你是何人,快放了她。”
孙章对他亲昵的语气不喜,冷哼一声:“我的人你也敢动。”随即下颚微点示意手下善后,沉声令下:“都捆起来。”
荀乐令求情的话还未出口,环绕的黑骑已动作迅速地上去和林生打斗起来,乐令心急,还扭着头心急若焚地望着身后缠斗的众人。
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激怒了孙章,不想再看到她的目光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黏在别的男人身上,孙章不怒反笑:“很好!”
孙章打马转身,当下挥手示意后方停止:“全部带回!”荀乐令只觉得胸中提着的一口气还未松了下来,孙章的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留着双腿走路,双手全部打断。”
黑兵的动作迅速划一,顿时哀嚎痛哭之声响彻,乐令顿时白了双唇。
孙章双臂一紧,本是紧抿的唇贴近她耳畔:“你多求饶一句,我就断他一指。”
孙章身上散发的煞气令乐令再无力挣扎,慢慢将靠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孙章搂紧了他,打马前行,身后传来厉声尖叫,乐令再不敢回头,只僵硬地和他共骑。
马蹄加快,摸到他手上,触感却比三日前更粗糙、坚硬。她低头却见他虎口、掌间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老茧,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急切地想要将他的护手摘下,仔细看个清楚。他这三日疯了般来寻她,一双手几乎没离过缰绳。
“去唤马车过来!”孙章对着身后沉稳吩咐,同样的话语,比之前加了不可违反的睥睨之气,柳知从他身侧瞥见身后黑骑一排排有序退下。
缓行不久,荀乐令便感到身下的坐骑躁动不安,孙章知晓追云野性难驯,习惯了肆意而行,这样拘着它缓缓而动,它狂躁也是情有可原,但还是担心它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怀中妇人。
不一会儿,一辆双轮黒木马车驶出。孙章跳下马背,将荀乐令轻柔抱下,可接下来,乐令生气推开他,他猛地用臂弯夹了她的腰肢,半提着她就往车里送。
乐令满腔急怒顿无着落处,她几乎是被塞入马车,可刚落定,就发觉车内充满了他的味道,车壁上的支柜固定着矮桌笔墨,眼前浮现出他坐姿如柳,一丝不苟地处理公事的景象。
想到这两日从村民口中听闻的,他因拒绝皇帝赐婚被打入天牢,乐令霎时鼻尖泛酸。
还未坐稳,便听见车外传来他低声吩咐的声音,眼前一亮,孙章已掀起车帘闪身进入了。荀乐令不知怎样面对他,明明心疼他,却又为他的狠毒而惊心,心中五味杂陈,背紧贴在车壁反让她心下稍安。
孙章眼一寒,乐令那推拒之意这般明显,看她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样子,心下气便不打一处来。
一只壮臂倏然缠住乐令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她眼前一花,重重跌落在硬如石板、厚若的胸膛里。
他是故意要让她受些罪,他压低声音怒问:“与你一起的男子何人?”
乐令脑中稍稍会过意来,她从恍惚中回,眼波流转,格外动人,他对她这样好,毫无保留。他不过三十余岁,却背负了太多责任和秘密,可他从未向她抱怨,也不知哪天会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孙章衣襟微微一紧,乐令偎着他的胸膛,轻声解释前因后果。
孙章心念一动,乐令拢裙侧身伏在他膝上,侧颊贴覆着他的手背,耐心解释,令他心生怜惜,他心中那股怒气无来由地一阵气馁,心中不豫早已烟消云散,暴怒也不知不觉削弱了一大截。
乐令头颅不过与他大腿一触,不过多时,便发现他那物勃然充血,硬得怒起,直如一柄狞恶的凶器。乐令不禁嘴里发干,其实不仅是他,她也忍了三月余之久。
想要与他贴肉相击,床帐摇动,砰砰有声。
想要与他身心皆没有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如此强烈,思及此,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