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惠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谢仁华却抓住了她的手,对着魏年封点了点头,和刘秋萍道别后便拉着曾雅惠离开。
魏年封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又开始静静的看着某处,或者什么也没看。
刘秋萍看着儿子这样,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谢皓凌看着这一切,明明他就是其中的人,却无法去说什么或改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深爱的人受折磨,这让他觉得很痛苦又无力。
「求求你别这样了??」
哀求的声音消散在病房里,没有人听见这句话。
谢皓凌的葬礼没有办得很盛大,就是简单的仪式,让亲朋好友们一同来哀悼,魏年封也在其中。
他可以出院没几天就坐着轮椅来到葬礼现场,认识他的人和他打招呼都不予理会,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最前头。
谢皓凌也跟着来了,不过他是站在自己遗照附近,毕竟魏年封两侧的位置都有人,他一点也不想重叠在别人身上。
他对自己的葬礼感到新,不过他也没特别好什么,反倒一直关注在魏年封身上。
魏年封自始至终色都没变,直到当让大家去瞻仰谢皓凌的遗容时,他脸色才变得难看。
他没有去看,只是静静的坐在原位上,目光紧盯着那口棺材。
「是我太丑所以不想看吗?」谢皓凌开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玩笑,随后又叹息道:「年封,还是不要看得好,即使应该被修復过了,我还是不希望你看见我死后的样子。」
魏年封听不见他说的话,但真的没有前去观看,只是低着头参加完了这葬礼便回到自家里。
而谢皓凌也没留下,反而跟他一起回到家,看着他将能做的事做完后,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你他妈的居然真的走了。」
声音里含着泣音,让谢皓凌错愕的看向魏年封,对方却笑着又说:「为什么要保护我?不会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吗?要嘛一起死要嘛一起活,留我一个人做什么?」
魏年封越说越大声,一滴滴泪水也随着他的情绪滑落,最终他还是崩溃的在只剩一人的家里大哭着。
谢皓凌待在魏年封身边,伸出手想擦拭去那些晶莹的泪珠,却没想到穿透了过去,他愣愣的盯着过于苍白的手,良久后,发出了一声苦笑。
谢皓凌没有离开过魏年封,魏年封没忘记他几年,他就待在魏年封身边几年。
有人说,时间可以带走很多东西也能治癒很多伤痕,但谢皓凌却觉得时间反而将一些回忆深刻的刻在心里、刻在未来里,让人怎么也忘不掉。
就像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他和魏年封的家还一如当初生活一般,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