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嘛,高兴就要大口喝酒。”
沈慕洲没有松手,安凝捏着啤酒罐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她突然就很生气,“你松开。”
沈慕洲手指贴着安凝指尖,骨节处有温软的触感,他盯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睛,手缓缓离开她指尖,“那就喝这一罐。”
“行。”安凝看也不看地一口喝下去,然后把喝空的啤酒罐放到餐桌上,一气呵成地打开另一罐。
又是一口灌进口中,啤酒苦涩的味道从口腔一直蔓延进胃里。
当第四罐即将打开时,沈慕洲挡在啤酒上,“别喝了。”
安凝看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手想掰开,可是她连一根手指都掰不动。
“我开心嘛,想喝。”
安凝抬起头,白晳脸颊酡红一片,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打了个酒嗝。
明显是快醉了。
沈慕洲手一抬,手握着啤酒不动声色地放到身后,“想喝也没了,你已经喝光了。”
安凝保持着握啤酒罐的姿势,她慢半拍地盯着自己手,震惊道:“刚刚啤酒明明还在我手里,怎么咻的一下就没了。”
她嗓音本就偏软,喝过洒后语速变慢,听着有点撒娇的味道。
“是没了,早点睡吧。”
沈慕洲手握着她手臂,想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刚刚一拉,安凝就推开他手,“我自己能行。”
安凝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想往卧室去,只是刚走几步,脚下不稳,身体原地晃了晃。
沈慕洲从安凝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点,你喝多了。”
安凝挣开他的手,朝他胡乱摆了摆,“我没喝多,我要去洗漱,你回家吧。”
沈慕洲看她站稳看了她好一会儿,手缓缓从她腰间抽离,“你确定没醉?”
安凝扶住门框,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体,极其自信道,“当然确定。”
说完,她脚步虚浮地走进卧室,看也没看做了个关门的动作,但手根本没有碰到门。
她眼睛迷茫的看着一室昏暗,然后身体摇了摇,缓缓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上。
沈慕洲站在门外没有动,他望着像鸵鸟一样蹲在地上的人,许久。
看安凝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他将半开的门推开走进去。
看着低垂的脑袋,在微微颤着,他也蹲下来,微曲食指骨节,轻轻敲了下她脑袋,“你要在这里生根了?”
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人,终于极慢抬起脑袋。
“沈粥粥,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