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不及了。
且云莺也没有兴致陪着皇帝演这样的戏。
因而,她冲赵崇微微一笑, 好脾气说:“只要陛下高兴便好。”
要多大度便有多大度。
赵崇心口闷堵, 紧抿着唇没应声。
曾几何时,他会因她不会在他面前同他闹别扭而认为她懂事, 如今却宁愿她不那么的懂事。
云莺见赵崇闷不吭声, 想着话头已不在阿黄身上,阿黄应当不会被发作, 索性一面拉他在罗汉床上坐下, 一面主动将话题扯得更远:“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臣妾今日手气不错,方才打叶子牌赢下些银钱, 正好让小厨房添菜。”说罢便喊碧梧和碧柳进来。
待两名大宫女出现,云莺先吩咐碧柳去让小厨房添两道菜,继而对碧梧道:“去小库房将那只甜白釉的梅瓶取来,我要插花。”碧柳和碧梧各自应声而去。
云莺将手里的梅花枝暂放在一旁。
她去净过手后, 折回来从小炉子上取过铜壶为赵崇倒一杯热茶。
袅袅热气从茶盏里飘了出来,氤氲在赵崇和云莺面前。
赵崇隔着白雾看云莺,见她嘴角微弯,笑意浅浅,分明与往日无异,偏愈发让人心浮气躁。
她是不该介意,但她为何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