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淡淡道:“可是先帝已经驾崩,现在的天下姓叶,不姓高。”
“但他还是王爷啊!”惊叫一声,展抒怀又放低声音,“瘦死的马比骆驼大。”
“……”
静了片晌,霍皖衣缓缓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啊?”展抒怀愣了愣,“啊、这,你看,我都喝醉成这个样子了,你有什么话下次再和我说罢!我先走……”
眼看他起身就要离开,几步便走到了门前,霍皖衣色不动,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做好这件事,说不定展兄还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
正对着眼前的房门,展抒怀紧咬牙关,半晌,深吸口气,又折返回来坐下。
他无疑被霍皖衣捏住了命脉。
单单一句话就能将他吸引得舍不得再走,展抒怀直叹气:“你赢了。我都装得那么不在乎了,你怎么还敢用这种事来和我谈条件?”
霍皖衣秾艳的眉眼间萦着几分笑意。
“因为我还算了解展兄。”霍皖衣理所当然道。
展抒怀问:“你了解我什么?”
霍皖衣道:“你忘不了你爹。”
展抒怀带着醉意的眸子一瞬清醒,瞬息落寞,他扯了扯嘴角,懒洋洋道:“啊?我忘了。”
霍皖衣道:“想要报仇,就要付出代价。其实展兄已经是个很聪明的人,你知道自己无缘科考,也没有入朝为官的心思,太平盛世,你又不能闭着眼睛就建功立业,掌握权势。于是你选择从商,富可敌国说来是金钱,实则也是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