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完全出乎解愁的意料,闻言,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夫人,您……”
“相爷少有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陶公子一走,自然更无人照看。”霍皖衣倒显得很是平静,“你放心,药膳由我亲手来做,不会假手于人。”
解愁道:“可是夫人……”
霍皖衣却又问:“解愁,相爷有好好休息过吗?”
解愁一时哑然。
那当然是没有的。解愁的沉默便是答案——以谢紫殷如今的心境,他心事重,想得太多,莫说心疾,就连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极少,每日睡得晚,起得又早,好似要把时间全部都奉献给朝堂和那桩不愿再医治的心疾上。
最近的那次安稳沉眠,还是上次夫人回府。
那日相爷是告了假的,睡到天光大亮。
解愁无从拒绝,她低头道:“……是,奴婢会听夫人吩咐。”
霍皖衣便笑了起来。
他轻声道:“很好,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相爷,我会将药膳做得不那么显眼,最好不让他注意到。”
“……是,夫人,”解愁心中动容不已,面上却还是沉静的,“奴婢亦会好好思索,怎样让相爷用下药膳。”
霍皖衣道:“那再好不过,我先走了……照顾好他。”
解愁眼见他要走,抿了抿唇,忽而道:“夫人,您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样,就、就是相爷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