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站在这儿,既是同窗,也是竞争对手。
“在下姓林名天逸,字飞羽,是新学的甲一班学子,兄台怎么称呼?”
不远处,一位穿淡蓝色华服的少年公子正笑盈盈的同诸位学子逐一寒暄。
林天逸今年十七岁,三年前便中了秀才,有府学的资格,不过他一直未曾就读,而是读林家族学,今年突然
学,多半是冲许先生来的。
“鄙姓万名永珺,字璞如,飞羽兄也姓林,和月贤兄同姓呢。”
林天逸微微一笑:“我林家祖上是从京师迁来的,和月贤是同宗,挂着亲的。”
“原来是一家。”万永珺急忙拱手,“林家实在
才辈出,儿孙个个钟灵毓秀,佩服。”
“哈哈,哪里哪里……”
沈长林和沈玉寿默默对视一眼,他们和林月贤同吃同行数月,从没听他提起在景安城还有什么同宗亲戚。
果然,富在山有远亲,古话说得没错。
很快,林天逸就晃到了沈长林他们面前,又是一番自我介绍和寒暄。
沈长林和沈玉寿介绍了自己,林天逸惊讶的挑了挑眉:“二位兄台还未取字?”
“男子二十而冠,有问题吗?”沈长林回答的毫不客气。
“哦,没问题。”林天逸耸耸肩,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沈长林二的衣着后,很快换了下一个寒暄对象。
男子二十而冠没错,但在现实生活中,二十岁前冠字的很多,字主要在社
场合使用,而世家子年幼时便会出席各色社
场,因此提前取字的多为社会上层。
林天逸内心一哂,所以刚才那二位是除了读书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没什么结的必要。
沈玉寿低声对沈长林道:“别理他,我们安心等先生来。”
“嗯,不过有点瞧不上他鼻孔看的姿态。”沈长林说完,冲小兄眨眨眼,“你放心,我没忘记今
的正经事
。”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照在诸位学子身上,带来一丝丝燥热,许先生还未露面,学子渐渐的有些焦躁不安。
“许先生不会不来了吧?”
“我们为了来此,放弃了其他先生的课,若许先生爽约,岂不叫我等赔了夫又折兵?”
于是几位学子一齐去问门房老,得到一句:“
等等,不等请便。”
两刻钟后,有实在待不住了,走了四
,只余十八
。
这时终于来了个小书童,小书童问诸位学子:“我家先生这此只收五,现在却有十八
想拜师,先生让我问你们,有没有愿意自动放弃资格,将机会让给别
的,你们可以将答案写在纸上,我
给先生看,两刻钟内写好。”
到这儿,稍微聪慧点的学子都明白过来,许先生是故意不露面予学子们考验的,而小书童的这个问题,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小书童,劳烦你说说,许先生平是什么
子?”
“或者,你跟我们说说,先生最读什么书,喜欢什么文章?”
如此,便能窥得许先生的秉喜好,拿捏着分寸写答案。
但小书童一抬下,只道:“无可奉告,诸位快写,两刻钟后我准时走。”
沈长林和沈玉寿没有多加思考,他们来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拜师,沈长林蘸墨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