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示弱的看了许久。
她到底侍奉朕数年,做事妥帖,任劳任怨…”
父皇可没少因为袁氏挑唆鞭打儿臣。”容祀轻飘飘怼上,怼的安帝当即摔了薄瓷茶盏。
事情都过去了,再者,事出有因皆是误会,袁氏从未在朕耳边说过你的闲话,这回你当着宫人的面,伤了她手底下的人,无异于折损她的颜面。
祀儿,去给她道个歉,权当安抚。”
安帝缓和了语气,见他没有发声,便语重心长继续引导。
再者,朕欠她许多,此番你又当众给她羞辱,朕不得不考虑大局,正式赐封她身份尊号,后宫主位长期虚悬,终不是常态。”
容祀仍不做声。
安帝脸上有些挂不住,遂清了清嗓音,煞有其事的问道,“祀儿,你以为呢?”
容祀抬起头来,轻轻一笑。
让她做梦去吧。”
安帝的怒火彻底掩压不住,右手重重拍在几案上,眉目倒竖。
别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父皇九五之尊,自然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安帝一把拂去案上的物件,哗啦啦摔了满地,又不解恨的从高几上抄起长颈玉瓶,对准了容祀劈头砸去。
容祀轻轻偏头,长颈玉瓶飞出门外。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破碎声,安帝抬头,看见来人的时候,明显色一怔。
北襄王已同其余两人先后踏入正房,手中握着的,正是方才飞出的玉瓶。
他将瓶子放好,随即向着安帝行君臣礼后,色不虞地站定。
北襄王缘何来此?”
安帝隐去眉眼间的暴怒,理了理衣袖,又将目光依次落到北襄王身后站着的两人。
傅鸿怀和梁俊,祖辈皆有功勋,同程家一样,曾经都是北襄王的左膀右臂。
儿孙长进,眼下在朝堂任要职,正是年轻气盛,光芒展露的好时候。
老臣听闻太子有恙,故而匆匆赶来,谁想还未进门,便见太子跪在堂中…”他欲言又止,虽老迈却仍旧精矍铄,一张历经岁月雕刻的面庞坚毅忠勇。
哦?太子病了吗?”安帝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容祀的肩膀,“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