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意寻衅挑事。”
容祀眉心一蹙,歪过头去问,“那你还感激孤吗?”
赵荣华点头,“奴婢感激不尽。”
容祀放心的笑笑,想着今夜兴许便能尝到甜头,嘴角弯的更厉害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他方才出手,可谓是给她挣足了面子,此时此刻她那颗少女的心大概跳的欢畅,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偷偷瞟自己几眼,被发现后,又鹿儿一般慌张的躲开。
这份忐忑不安又满怀憧憬的心思,容祀猜的通透。
他捻着手指,默默在心里感叹:女人,果真受不住专宠。
这才哪跟哪,便一副痴相着了魔似的偷窥自己,生怕人看不出心思一般。
如此想着,他喉间饥渴难忍,胸口更是压不住的火一阵一阵的往上窜。
这个时候,该有的矜持还是得强装一下,总不好太过主动,叫她以为自己非她不可,日子久了,难免蛮横不讲理。
最后连甜头都要看她脸色索取,可不叫人难受才怪。
知道就好,”他得意地勾起唇瓣,一把捞起她的手,攥在手心抚弄。
这手指又白又长,手并不厚实,薄薄的,却很是软糯,他翻来覆去的看,将赵荣华看的愈发不知所措。
似觉察到这手慢慢转凉,容祀不解的抬起眼,赵荣华趁机如惊弓之鸟,连忙缩回袖中,暗暗攥了攥手指,这才慢慢活络起来。
若孤没有及时赶到,你跟那个废物可真真是穷途末路,任人宰割了。”容祀虽然想要邀功,却不便说的太过明显,只得拐弯抹角提醒她,记着自己的好,记着今日他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如何光芒万丈地携她大摇大摆,在那群嗜血狂徒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殿下英明武,奴婢望尘莫及,心悦诚服。”
你为甚对那个废物那么好?”
不仅给他擦拭血迹,还给他用自己的绢帕。
自打他恢复智,赵荣华竟一眼都没看过自己额头上的伤,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因为他蠢?他无能,窝囊?…”
这让她怎么接话,她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稀罕事。
同一个人的两种人格互相嫌弃。
上回容忌就跟自己抱怨过容祀毫无人性,阴鸷冷僻,狠辣绝情。
今日容祀又蔑视容忌的绵软无知,束手束脚。
还是因为他处处都依着你,宠着你?”
容祀好整以暇的等着回答,可赵荣华委实不知如何应他,索性低头不停绞着手里的帕子,就是不肯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