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晞似想到了什么，眼一凛，不再听他说下去，瞬间化成了精体，将江河的身体一击洞穿。
“既然他失去了控制权，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江河瞳孔满是错愕，表情还凝固在上一秒的得逞之中，体内的精力不受控制地往外倾泻，生命在极速流逝。
”哈哈哈！你以为你杀了我，其实你杀的只有他！”江河回过来，疯狂地笑着，眼底跳跃着巨火，“我永不死，我的思想将得到永恒——！”
“我有千千万万个子女，所有人都可以成为我，所有人都是我，哈哈哈哈哈！”
……
朝晞终于回过来，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德列能霸占小黑狼的身体，就能霸占别人的身体，所有实验体都是他的容器，他并没有真的死亡，而江河，确实被她所杀。
她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江河凋零衰败的身体。
江河重重地落在地上时，朝晞和她的眼对视上了。
里面满是哀伤。
朝晞猛然冲了过去将她扶住。
“小黑狼，是你？”
江河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朝晞，像应了，又像没应。
周围环境阴森，寒风凛冽，江河却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寝室时，朝晞问旁边的人。
“你说，江河会喜欢女孩子吗？”
记忆中的人和眼前人层叠在一起，恍若隔世，江河嘴唇微动，无声地应道：
“……喜欢。”
“什么？”朝晞倾身去听时，江河已经没有了动静。
“雷，你能救救他吗？”朝晞有些慌，无助地问雷。
雷说：“可以是可以，但是……”
“求你救救他。”朝晞恳求道。
雷叹了口气，像是之前将朝晞的精力凝聚在一起时那样，在周围寻找江河身体里飘散出来的精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半米高的黑恶小狼就出现在了朝晞的精源世界当中。
“我的能力有限，和他之间没有形成精链接，只能做到这样了。他没有记忆，也不能一定能化形，就好比是……”雷解释道，“或许这么说，他现在和我在同一个世界里，和我一样。”
小黑狼在精力源世界中挣扎了一下，似乎对这个世界感到极其不满。
*
裂缝中的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月，朝晞带着江河的尸体回去了，能量屏障确实在江河的身体里，已经在和朝晞的战斗中被击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