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着她,似乎要看清她的拒绝几分是真,几分是缓兵之计假装清高故作姿态待价而沽。
“为什么做不到?”他徐徐逼问,没刚刚那么冷酷了,带了丝温柔,像是有商有量。
“商业联姻也好,政治联姻也罢,我跟我未来太太想必没什么感情,她的样貌和身材也一定比不过你,何况你懂事,识趣,知情解意,一定比她的大小姐脾气更能让我放松。”
他这样带有温柔的权衡,比刚刚冷酷的在商言商要更刺痛人。
应隐沉默许久,忽而笑了一下,看进商邵晦暗的眼眸中:“钱又赚不完,商先生,我还要留着时间跟自己喜欢的人过。”
她将脸撇进夜色中,不知道商邵脸色倏然变了。
半晌,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问:“应隐,谁是你喜欢的人?”
他问岔了,这不是他计划内的问题。
他要问的,明明是她和那个沈籍的关系,明明是她是不是曾经为了别人放下过骄傲自尊,甘愿去当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
一个影帝能有多少钱?她愿意跟他有婚外情,是有情饮水饱。
那一点情意,比他一个亿一个亿的,在她心里分量更重。
商邵从没想过,一个洞悉人心、善于谈判与操控局势的人,会在一场小小的对话里失控。
他周密的、严谨的问话,被他自己亲口带偏了方向。
应隐迟迟不回答他。
一双拄在露台栏杆上的的手,指骨泛出清白。
未几,商邵抬起一只,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缓慢而不容置疑地转了过来。
“告诉我。”
“没有。”应隐爽快地说。
商邵的脸色已然很难看,听到这干脆利落的“没有”二字,眸中情绪又是微变,像是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