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数天前,她与薄言在车里的那场对话。
他们鼻尖相抵,气息混在一起。薄言没再问那句“有没有想过他”,他沉默着,微微仰头,鼻尖顺着她的鼻梁、山根一路蹭到了眉心。而后轻轻吻她的眉眼,脸颊,耳垂。潮湿的气息兜头而来,就像身处雨季的玫瑰园。
温瓷同样仰起头,她慢慢接近他,闻到了冷松的清冽。
即便含着他的喉结,她也觉得他身上有股挥散不去的清冷感。越是拒之千里,她越想要掌控。
大概是梦,所以一切发生得毫无缘由。
他们之间似乎不再有三千多个日夜的隔阂,不再觉得陌生,也不需要质问与和解,只要简简单单一个眼就能放下所有奔赴到一起。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她觉得荒诞到了极点,也满足到了极点。
在某个让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的时刻,梦醒了。
梦里还在滚烫,夜却是冷的。
上下一秒的巨大落差让温瓷觉得不适。她望向一成不变的安静夜空,忽然觉得胸口空空荡荡,仿佛连呼吸都有了回音。
身体还有一些潮热,她起身,花了好久才回到现实。
自谈完方案以后,她和薄言似乎再没联系过。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温瓷看到几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