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琢磨不透，因此需要更多的例子加以判断。
她不动声色地抬起
，找了个角度，同顾初衍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顾师兄……”白芨蹙眉，问道，“如今这图腾阵可有
解之法？若是任由阵法汲取力量，恐怕这沉仙崖都会断掉。”
短短数月，实力强盛的塔主化为飞灰，甚至可能在阵法布下之时，就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力气。
顾初衍朗目而笑：“我将图腾阵法告知佛子，如今大家都没有绪。不过总会有解决的那一天。”看着白芨忧虑的模样，他眼逐渐缓和下来，“师妹不必担忧。邪阵折损设下阵法之
的寿命，如若我们解决不了，自有天道解决。报应总会来的，不过是迟与不迟。”
本来白芨说这席话只是转移顾初衍的注意力，结果对方的答案让她豁然开朗。
如若天道灭世的原因是“报应”呢？
白芨不敢去想，手中的青鸾镜找到合适的角度，映着顾初衍的面容。
她心中紧张，附和着顾初衍的话：“是啊，顾师兄。不过若是天道亲自下场解决，不是显得我们很废……”
顾初衍：“……”
他垂眸而笑：“天道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不去
预，也许不是我们废，是天道废。”
手中的青鸾镜的镜面仍是漆黑一片。
百灵鸟在她的袖子中
动，不知怎么，突然发起狂来。白芨按住它扑腾的翅膀，避免引起顾初衍的注意。
而就在这时，白芨与余光看见镜中有条生物一闪而过，她没有低去观察，而是先去看面前的顾初衍。
“顾师兄。”她眨了眨眼，“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光很好看。”
他们已经走出了佛子金莲照
的范围，天上月如银弓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顾初衍闻言抬起，整个沐浴在这柔和的月光之下，温声说道：“是很好看。”
白芨趁机垂眼去看青鸾镜中的画面，只一眼，她滞住了呼吸。
那镜中有一条青蟒，盘曲着透过镜面去望她。这青蟒的形态让她想到那
上元节时，在摊贩那里买给顾初衍的青蟒面具。两只青蟒如此相似，就连那动起来时的鳞片都泛着光泽，看着凶悍却无比矜高，眸子泛着冷光，犹如在睨视众生。
“白芨师妹。”
直到耳边传来顾初衍似担忧的呼唤声，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将手中的青鸾镜收回储物戒指内。在她反应过来时，镜面已经重新归于暗色，因此顾初衍只是皱眉看了一眼便移开了去。
她望向无论何时都始终面带笑意的顾初衍，眼有些闪烁。在她抬起的一瞬间，下意识觉得周身散了些冷意，而顾师兄的笑似乎并未达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那青蟒的眸子与顾师兄的双眸
极为相似。
“白芨师妹？”顾初衍声音平缓，眼中浮现出忧虑之色，“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顾初衍，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只是错觉。眼前之再正常不过，眼底的关心也不似作假，笑意盈盈，正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那翩翩公子的模样。
青鸾镜中竟然照出了青蟒。
白芨细细思索，自己与巫祖并无任何关联，她已经陨落千年，两者本是毫无
集；而顾师兄在镜中却是青蟒的模样，她并不能得知这青蟒与顾初衍有何关联，只是想到了那栩栩如生的青蟒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