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瑟缩了一下,又重新垂下,掩映住嘴角的那抹笑意。
她就说护法定不会坐视不理。只要她受了委屈,哪怕自己做错了事,他也得给她兜着!
护法毁了那留影珠,还是当着他们几个
的面。
阳护法的面色有些绷不住:“江岸,你这是何意?”
“何意?”那声音沉,“如若我不来,今
你们几个是不是要给流儿定了罪?”
护法转过身来,黑色的面具之下是一双冷肃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阳护法:“你也是她的师父,我说过让你护着她的!”
两对立着,一黑一白,一
一阳。
河岸的风吹起衣袍,发出扑啦啦的响声。阳护法摸了摸脸上碎裂的面具,缓声道:“江岸,她与地上的邪阵有关。”
说罢,扭望向因着力量波动旋转的格外兴奋的阵法。
护法已经知晓它是个什么东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江流的方向挥挥手。
江流心领会,捂着身上的伤持着剑消失在林中。
白芨自是抬腿欲追,被顾初衍拦住,抬便对上了
护法通红的眸子。
护法佝偻着身子,阻拦在阳护法面前,双眼泛着浑浊的颜色:“我不管什么法阵,我只知道,那是我的
儿!”
“我已经负过她一次了……”他声音颤抖,有着说不尽的悔意,“我不能因为这些,再让她继续恨我。”
阳护法本来想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友在他面前崩溃,纵使有再多的原因,他现在也不能提。
雨后的空气泛着凉意,尤其是在有风吹过时。
青鸾镜中映出江流面容的那一幕在白芨脑中挥之不去。佛子说,青鸾镜能窥因果……
思绪像一根不断发散的线,逐渐将所有的画面穿成一长串。
江流、江流……
最初与江流见面时,是三界来一同进
伽蓝塔之时。后来伽蓝塔出现了图腾阵,塔主陨落,群魔倾泻而出。
冷风让白芨无意识地瑟缩一下,随即,肩上被放了一样厚重而又柔软的东西。
白色的狐皮袄被顾初衍取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借着这个动作,顾初衍贴近白芨耳边,状似无意地问道:“白芨师妹可还记得江流之前有什么异样吗?”
温暖的狐皮袄覆上来,暖意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江流一直是清冷的子,并不怎么与众
来往。
——若要说有什么异样。
白芨的眼落在手腕处的丝线上。
她还记得,在伽蓝塔的第九十一层时,佛子将有因果关联的众身上都连接了金色的丝线,她也是因此进
了师兄的回忆之中,去帮助他走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