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瘦削的影。
长荣正在外收拾脏衣裳,一抬
看见她,立时瞪大了眼睛,然只张了张嘴,扭
瞧了眼,便又转过身来,一句话不说抱着衣裳合了门。
屏风后的坐在案前,撑着额
不知在想什么。
隔了段距离,房中虽然熏着香,但仍能闻出淡淡的酒味。
她没动,他也没动。
静的能听见水雾弥漫后凝成水珠的滴答声。
“过来。”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慵懒疲倦。
邵明姮眼皮一挑,心一横,便走上前去。
绕过屏风,脸腾的烧起来。
那坐在黄梨木大案前,上衣脱得只剩一件,里衣领子还是敞开怀的,没有系腰带,往下看,一双脚赤着,就那么搭在木地板上,里裤的带子勒出一道痕,他撑着额
,闭眼睡着了一样。
顾云庭皮肤很白,白的没有血色,却很结实,线条匀称,渡着一层暖光,仿佛冷玉雕琢而成。
邵明姮耳朵都热起来,下意识转身,吸一
气。
听到动静,顾云庭睁眼,抬。
然后慢悠悠问了声:“邵小娘子?”
声音带着不确定,他以为眼睛恍惚,遂揉了揉,再度睁开。
邵明姮已经转过身来,面朝他站着。
顾云庭这才醒过,跟着站起来,自大案后走出,想上前,忽觉胸一阵冷意,瞥见自己的样子,忙用手拢住前襟。
面庞如血,声音低沉暗哑:“你怎么过来了?”
一身酒气,他打了个嗝,当即嫌恶的转身朝里,想去喝蜜水冲一下。
邵明姮不做他想,便跟着冲了过去。
她走的极快,不提防顾云庭骤然顿住脚步,回过来。
她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他胸。
顾云庭往后退了两步,眼见着她被撞的先后趔绁跌倒,便赶忙伸手去捞。
他这一伸手,反而将拢住的衣领撒开,大敞的中衣垂下,正好裹住邵明姮,炽热的气息涌来,伴随浓浓的酒熏。
邵明姮兀的抬,四目相对,犹如两块热炭撞到一起。
滋啦一声。
柔软的手撑在他胸,随后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