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丝不挂。他的身上还保留着晒痕,以领口为起点,就像从白色小春身上长出一个小麦色小春的石膏像,又给自己戴了一双小麦色手套,有点滑稽。虽然军训发短袖,但你知道戏剧学院的这帮学生有多仔细自己的皮,否则,这双小麦色手套还得加个袖笼,不知道他当时闷出来的汗疹是怎么好的。一切就绪,他拿着你准备好的蓝色牙刷杯,接了一杯水兜头浇下,水顺着头发滴下来,“啪啦啦”地拍在地上,很快他又接了第二杯,仰起脸来迎接冷水的一巴掌,畅快地搓了搓脑门,那上面的红痕已经消了。
你一定是不看那里挑战的十八届蝉联冠军,就算接下来的动作涉及到那条平角内裤,你也能强迫自己忽略它。终于,小春完成了上半身的清洗,抬起一条腿,一手撑住盥洗台,一手抓住内裤边,做出一个往下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