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和他一样?”
曲不询怔了一会儿。
“好问题。”他慢慢地说,“或许是因为,我总觉得长孙寒那样才是更好的。”
克己自持、端方守礼、谦和体贴,把他平生能罗列的所有完美品质都汇集于一身,他前半生所有的坚持。
沈如晚沉默了一会儿。
她既不想在曲不询面前夸长孙寒,也不想在曲不询面前贬低长孙寒。
“你上次还说长孙寒都是装的。”她低声说。
曲不询无言。
他在黑暗里无声地勾了一下唇角,没多少笑意,“是啊,他能装到死,多少也是一种坚持。”
沈如晚偏头看向他。
想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脸颊。
曲不询借着微弱的光和她对视。
光也幽幽,人也幽幽。
“温柔肠断草很美。”他忽然说,“如果能找到,带你去看。”
沈如晚一怔,不懂他怎么话题跳转得这么快,刚才还在说长孙寒那样更好,转眼就说起去看温柔肠断草。
幽光里,她什么也没说,目光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她永远是清清冷冷的,就连安慰起人来,也很淡很淡,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隔天堑,只有眼底一点笑意温柔如絮,让人情不自禁想握拢。
曲不询摇摇头。
沈如晚皱眉,“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想到我自己。”曲不询叹了口气,“北也找不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忽然找不着北了?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