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逢冬还没醒,她昨天几乎一晚没睡,一直在做噩梦,现在睡得格外沉。
最后车上就剩了她跟陈北炙两个。
司机看着后视镜,犹豫着要不要把叫起来,正好看到陈北炙勾起她滑落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他做得不算熟练,带着点逗弄
的坏劲,跟后边的一缕绕在一起。
幼稚死了。
然后侧过,继续打游戏,仍旧是那副嚣张又游刃有余的样子,偶尔往旁边瞟一眼。
司机的话就憋回去了。
——
逢冬一直睡到终点站。
快要落了,橘红的光从外边照进来,整个车里的温度都被烤高两度。
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抬看见外边的陌生的站牌,生出点慌
,这个
绪没有在表
中体现出来,她又往周围看,看到旁边的
影松了
气,问:“这是哪儿啊?”
声音里难得透着点软。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大半天没动,司机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时不时往后瞅两眼。
终点站已经到了,她睡过了十几站。
陈北炙从兜里捞出打火机,他的烟瘾有点犯了,侧看她一眼:“睡醒了?”
逢冬轻嗯一声。
他接着问:“睡得还不错?”
这句就明显不是什么好话了,她低把空水瓶往书包里收,他懒散笑了一声,下车打烟。
逢冬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的时候,司机探看她一眼,眼里烧着点八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