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敷衍。
傅怀砚拨弄了一下她腕上的小珠。
这串红绳与他的手持同是在慈恩寺内用香火供奉过的,她去岁及笄之时,他悄无声息地见到当年那个小姑娘逐渐长开,最初的愿景,不过是希望她平安顺遂。
却又在后来不可避免地,对她动了心。
明楹在此时思忖了一下,然后问道:“倘若,我是说倘若,我日后当真对皇兄动了心,但是我不想留在宫闱之中,被言官弹劾怎么办?皇兄会因此妥协吗?”
就这么句话,她前面居然还加了两个倘若。
傅怀砚笑了声,“他们没这个胆子。”
傅怀砚稍微顿了顿,看着她轻声道:
“杳杳。我手握权势最初的愿景,是想可以正大光明护着你。当年年少时力不从心的事情太多,所以现在,不需要你来迁就我。”
明楹心间顿了一下。
她几近有点儿仓皇地别开视线。
明楹回去小巷的路上,看到了那位大娘。
大娘坐在巷口的小板凳上,或许还在想着明楹的事情,一边择菜,一边长吁短叹的,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到底在骂些什么。
虎子蹲在大娘的旁边,正在拔着旁边的野草玩。
大娘还在择菜,突然看到有人走近,抬起头来,看到却是明楹回来了,口中的骂骂咧咧才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她有点愣,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下,“小娘子?之前我不是听我那儿子说你们院子被官兵围起来,你已经被那杀千刀的县令带走了吗?”
她一边说着,才猛地注意到站在明楹身后的人。
她一惊,仔细瞧了瞧。
只见这人相貌生得出挑不谈,浑身上下的气度,也当真像极了贵人。
即便是只穿了件素白的锦衣,也远不似寻常人。
大娘有点愣,目光在明楹和傅怀砚之中转了一下,“这位是?”
她心直口快,看着明楹问道:“小娘子不是因为夫家新逝,没打算这么快就另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