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域的宫殿里应该有几张传送卷轴吧,我看到过,收拾一下全拿给我。】
岁杳又指挥着领主将高层看台上还剩下的几名魔将赶出去,边这样说道:【还有之前从被掳弟子身上搜刮的储物戒子、腰带之类的装备,也叫人拿回来。】
“……你准备离开?”
南域魔主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岁杳,“那阿旭,要怎么处理?”
“你问我?”
岁杳挑眉,“我说了随你处置。我只是割了他的喉咙,而你要是有本事杀了他,你也可以这样做。”
南域魔主沉默下去,视线同她一样重新落在兽场中的人身上。
“那他是什么时候堕魔的?”
“别问这么多问题。”
岁杳的耐心所剩无几,“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等我们离开之后,我就无法远程操控你做事了。也就是说,只要在千旭的舌头长出来之前,你有本事处理掉他的话,你就彻底自由、不再受人掌控了。”
怎么可能。
岁杳背过身,眼中是一片冷漠。
在她跟陆枢行离开之后,确认了自己终于恢复短暂自由,这名忍受了言咒者这么多年屈辱的魔主肯定会疯狂向他们报复的。
被关在地牢中、暂时失去言咒能力的千旭是首当其冲,再然后就是岁杳。
岁杳并不认为南域魔主有能力杀死千旭,而她会去争夺对于这枚“棋子”的掌控权,也不是认为魔主的价值要更大。
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牵制住千旭一段时间。
在千旭的舌头重新长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必须要完成这件事情。
“……”
岁杳伸手接过边上侍从战战兢兢递来的装备,竟是翻身从高层看台上一跃而下。
落地的动静吸引了一众魔将的注意。
岁杳忽略几道存在感强烈的目光,径直朝着兽场中央的人影走去。以血煞夫人为首的一众魔将立刻想要出手,却听见下一秒他们的领主竟是高声下令让所有人都不许动作。
“这……”
魔将们面面相觑。
“怎么想的?”
岁杳略过情各异的魔将,拧着眉望向眼前的人,“就为了一个……仓濂?”
只见陆枢行浑身是血地站在焦土上方,自其周身爆发开来的魔气甚至比周围的一众魔将们还要可怖。他单手拎着个昏厥的修士,仔细看了看五官才能分辨出那正是千机掌门之子仓濂。
“这孙子身上有可用的东西。”